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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终于有了动作,回给祈年一个僵硬的微笑,二人都没有什麽表示,但都知道这个表情有多难看。

“知道了。”

“我会的。”

杨子轩将午饭带回办公厅了,没有买味道大的菜,不大会影响周围的人。

方才在外面说了很多,祈年也识趣的没有再打扰陈芸,跑到杨子轩那边两人腻歪去了。

陈芸吃着吃着就开始走神,他不是不清楚祈年的道理,但这就是很难完成。自己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僧人,不可能排除外界环境的干扰,即使知道想太多是在折磨自己,但人就是这麽一个感情丰富的生物。他哪里不知道开心最重要,健康最重要,心态最重要,但自己就是这样脆弱敏感的性格,永远不可能像祈年和芳姐那样洒脱。

那是不可能的。

答应给祈年的“我会”是不可能做到的。

“为什麽要拿自己的短处去比别人的长处呢。”这话说的不错,但你的短处就是别人的长处,别人不会像自己那麽傻,他们会拿自己的长处将别人比下去。只是他们表现的很明显,轻易伤害到了脆弱的我,我也很痛恨自己的脆弱。在任何地方都会有比较,这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不是你忽视它就不存在了,换个角度来看你也成为了那个“别人”。

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不足的。

叹了口气,吃了几口饭就吃不下去了。陈芸收拾了桌面準备倒下垃圾,移了下椅子又呆了一小会儿,一擡头对上了一个人的目光。是李成黎,她也算是陈芸的前辈,与徐远年纪相仿。

陈芸有一种错觉——她好像看了自己很久。

还没来得及说什麽,陈芸就见对方给了自己一个微笑,而后转回身开始工作。

即使心里感到奇怪,陈芸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也许会在未来某些不经意的时刻閑的没事纠结罢了。

路上又遇见了徐远,陈芸只觉得今天一天在路上净跟他熟悉的人进行奇怪的眼神交流了。

但这次见面没有往常的尴尬,徐远自然地给了陈芸温暖的微笑就从陈芸身边走过了,仿佛回到了陈芸刚来这个部门实习的日子。

陈芸突然有些恍惚,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跟徐远有过这样时刻了,这相比前段日子里的尴尬已经好太多了,但还是让陈芸有些难过,殊不知这也是徐远的计策,他知道陈芸希望大家“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他现在就当作真的什麽都没发生,给陈芸这种错觉,他一表现这种态度,其他人也不会再纠结了,后续陈芸也渐渐不会那麽痛苦了。

徐远这边也烦的很,刚忙完手里的活就接受了柳权芳的全方位轰炸。

“什麽事不让她们讨论啊?”

“好像是关于你的。”

“啥事啊啥事啊,这部门的八卦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呢,怎麽我那天就请假了一天就赶不上你们的进度了?她们的嘴还真挺严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徐远无语地看着对方,回了句:“哪里嘴严了,要真一嘴没提你也不可能知道那日有发生什麽事,还那麽精确地知道了是关于我的事情。”

柳权芳笑了笑:“小徐啊,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早告诉我大家都省心不是麽。”

徐远叹了口气,顺手泡了杯茶:“芳姐,我不想提这件事了,很心累,你要真想知道,去问祈年吧,他肯定藏不住事,而且一提这事他肯定很有激情,能把故事描述得绘声绘色。”

“唉。”柳权芳靠在墙边,“你们不说,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首先,这件事跟你有关,其次,田颂庄很久没来上班,然后,大家的态度都很奇怪,再然后,你最近的情绪也很不对劲,眼睛也不知道老在看什麽。”

徐远心里一紧,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柳权芳,而后听见对方的下一句话。

“最后。”

最后。

“喜欢他,是吧。”

去做你想做的吧

是。

徐远扯了下嘴角,他有种被撕下衣服的难堪的感觉,完整地暴露在他人面前,还自以为僞装得很好。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在诉说的过程中,徐远仿佛也陷在了陈芸的痛苦里,他站在自己和陈芸的角度,将这近十个月来的感受全盘托出。

“去做你想做的吧。”

徐远以为柳权芳在听了这麽长的故事后会说些自己的想法,可对方只留下了这麽一句话,却带来了无穷的力量。

只这一句,竟让徐远又重新提起了劲儿。他现在想做的就一件事——对陈芸好。

趁着情绪高涨,他毫不犹豫地按心中的设想定下了初步方案,提交给上头领导审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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