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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铭心垂眸低笑,温柔而湿热的语气:“可我觉得,不是每个人都有家的。”
随即,不等她回答,他起身将装裱好的素描画递出。
“送给你,愿你永远,心存光明。”
“啊?”沈成雪稀里糊涂接过来,游弋的眼神逐渐凝实,被画中娇豔欲滴的玫瑰吸引。
沉溺的瞬间,模糊视线。
待她回神,方才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为什麽?”
沈成雪摸摸脸上的泪水,眼里露出深深的迷茫。
......
又下雨了,杨澍臣终是没出现,他们只好先一步啓程。立在城头上的裴项懿与秋霖各撑着伞,“目送”小队的离开。
“你就这麽放他们离开?”秋霖微微侧头,感受着掺杂着雨丝的暖风拂过脸颊。虽是雨季,难掩燥热。
裴项懿沉默了很久,倏然低沉开口:“我哥说过,要放他走。”
秋霖昨夜得知了裴项砚没死的消息,此刻一愣,继而微笑:“他是对的。”
裴项懿眼皮一跳,握着伞柄的手攥得更紧。
“鹿鸣星...不,这个长得跟鸣星一样的怪物,很强?”
她抑着内心的不平静,哑了嗓子。
秋霖不想回答这明知故问的问题,陷入默然。
“哥...”
裴项懿仰头,簌簌落雨的天空灰蒙,犹如人心底抹不去的阴霾。
*
“嘶!”
裴项砚感到指腹传来的刺痛,低头去看。
原来是因为他走神,摸到了花瓶中枯萎的玫瑰花枝上的倒刺。
浑圆血珠沁出皮肤,红的刺目。
回想起来,这房中的几枝玫瑰还是他当时亲手折的,他喜欢鹿鸣星的信息素。浓烈而又醉人的玫瑰香气,与他深谙的茶香背离。
“裴项砚...”
听到熟悉的呼唤,裴项砚擡头:“嗯?”
而下一刻,自己的手竟被含入了一个湿润而温暖的口腔。
裴项砚垂目,对上爱人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唇边勾起温和笑意。
小鹿趴跪在裴项砚腿上,舌尖舔舐着伤口,感受Alpha的信息素一点点融进自己的体内。
DNA里渴求着,本能在作祟。
从最初的轻舐,渐渐转为吮吸。牙齿轻撚,如同婴孩吮吸母乳,用乳牙叼着、磨着,渴望得到更多。
裴项砚缓慢擡起手,引诱小鹿入怀,用自己的唇取代了手指。
Alpha宽大手掌包裹着Omega的下颚,不容许有分毫忤逆,却又藏着最柔软的爱意。
侵入Omega的口腔,裴项砚将爱意毫无保留的袒露,抵死缠绵中难免显出疯狂与窒息感。
另一手抚过Omega硌人背脊,一路向下,直直托住双臀,却是略有保留的停顿。
空间中响着彼此粗重的呼吸,激烈跳动的心跳......一切一如寻常情爱,直至裴项砚一个悠长而沉重的吐息,鹿鸣星才如遭雷击般撒开口,失魂落魄。
“没事,我先睡会儿。”
裴项砚表现淡然,缓缓闭上了眼。然而,与这平静反应相悖,此刻他的脖颈正疯涌出大量血液,迅速渗入雪白被面。恍惚间,正如一朵正在纵情绽放的血红玫瑰。
鹿鸣星浑身颤抖着,含泪眼里充斥着不可置信与绝望,他大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原来真正撕心裂肺的哀声,是寂静的。
......
裴项砚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来到这里。
混乱、混沌相伴,迷失在时间与空间里,他显得疲惫又惘然。
被雨淋湿的身体自发走上台阶,叩击门扉。
等待间,似有花香,咕咕几声鸟鸣混在夜雨中,出乎意料的清新。
裴项砚猛地一激灵,恢複了大半理智,不由打量起眼前这座林间小屋。
屋前小院种着一半鲜花一半瓜果,生机勃勃的枫藤笼罩住了整座小屋,更有几根细藤绕在檐角两盏昏黄夜灯上不知足,虚空探出些许,被雨珠打得直点头。
这是裴项砚第一次在鹿鸣星的神域中,见到如此有生命力的真实景象。
“这是你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裴项砚正猜测着,门忽然打开了。
四目相对,两人脸上均是难掩惊讶。
这屋内的人,竟是...林酒?
“小鹿!你怎麽浑身湿透了?快进来,感冒了怎麽办?”
不等裴项砚深思,林酒便拉着人进了屋。
“赶紧擦擦,我去给你準备干衣服。”
身体不受控制,只好任由林酒为他擦干脸上的雨水。
一番折腾后,浑身干燥清爽。裴项砚明显感受到自己的SAN值没有狂掉了。难道这里就是安全屋?
这样想着,他哭笑不得。
“你休学以后,我就联系不到你了,怎麽变得这麽憔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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