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兔子 下(2 / 2)
武士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他想的要更远。如果能够担任法师的扈从,跟随这么一个厉害的法师主人,自己也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法师像是看穿了武士心中所想,合上了手里的咒语书籍,平静地拒绝了他:“抱歉,我不需要。”
法师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直视的时候就像是落入了浅棕色的海洋,深邃迷人。武士被法师的美貌惊住了片刻,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法师的脸上,以至于让法师感觉到些许被人幻想的冒犯。
法师眉毛皱了起来,魔杖指着武士,顿时有一股小型旋风从武士脚下升起,房门自行打开,将他丢出了法师塔外。
武士并没有因此放弃,就像在法师塔外扎营了一样,他自己也搭了个小帐篷,平日去打打林子间的野兔麋鹿什么的,甚至过的也还算不赖。直到有一日,法师来到了坐在马扎上钓鱼的武士身旁,示意他和自己走一趟。
在阔别已久的法师塔中,武士见到了一瓶奇怪的棕色药水,像是泥土里掺杂了某种不知名黏液,闻起来都有种让人作呕的恶心感。
法师指着药水解释道:“这是一瓶实验中的魔法药水,喝下后你会出现某种异常反应,可能是变成瞎子或者什么别的。但如果你敢喝下去,我就会让你留在法师塔中。”这是法师的新魔药测试,周围合适的实验人选只有武士一个。
武士看着法师手里的药水,又看了看法师美丽的容颜,竟是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喝下肚。
魔药落入口中的时候,武士就感觉这玩意味道和长得一样离奇,越是进入深处,越是有一种头脑被搅动的混乱。他跪在地上,掐着脖子,感觉自己都要死去,但竟然还能够呼吸,除了咽喉处稍微有种灼烧的疼痛感,慢慢地习惯了。
武士睁开眼睛,还能够看见法师的脸,法师身后的试验台,坩埚里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以及漂浮的腥甜香气。自己没瞎,也没聋,他想要哈哈大笑,感慨自己的好运,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卡顿的气声。
法师拍了拍武士的肩膀,示意他通过了考核,能够留在塔中。
变成哑巴的武士只能点点头,面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表达自己的兴奋与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能说话对于武士而言,其实也不是大问题,他本来就是个沉闷的人,一心只知道练习斗气技能。不过在法师塔里,有了更多的活。
法师塔后面有个苗圃,生长着许多植物,其中有一种蓝玫瑰,像是海洋与天空一样碧蓝,但法师却不是很喜欢这种玫瑰。法师告诉武士,他用过很多魔药浇灌蓝玫瑰,就是无法消除它们的刺,反而让花刺更加锋利。
武士点了点头,他觉得法师有点笨蛋,这玫瑰刺再锋利也没有铁剑厉害啊。法师又一次读懂了他的心,说:“铁剑削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武士不信,采了一朵有些枯萎的蓝玫瑰实验了一下。一剑下去,整个玫瑰花茎都被劈成两截,那刺还是好端端地依附着玫瑰。见到这一幕,法师难得的笑了笑,笑白痴的武士。
法师将皮糙肉厚的武士当作了最佳实验体,各种魔药都会用武士先做实验,再记录实验过程。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在法师能够控制的范围内,除了一次疏忽。
以石化鸡蛇的血液为基本,萃取的石化魔药,法师放多了一些天星草,魔药的性质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喝下魔药的武士也因此陷入了对于情欲的渴求之中。法师知道如何解决,他也正是这么解决的。
从那之后,武士就又多了一个活——给法师暖床。其实性子冷淡的法师对那方面没什么要求,只是品尝过武士的身体后,觉得挺有意思的,偶尔会有点小冲动。
有一天,法师塔外来了一个客人。客人有一头如同火焰一般鲜红的卷发,性格也极其火爆,上来就拉着法师的手,问他能不能把武士借她用用,一旁坐着的武士呆呆地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客人是法师的朋友,听说法师最近频出新魔药配方,拜访时知晓原来是有武士这么一个乖巧的实验体,也想要拿去用用。
法师知道客人的实验并不像他的那么温和,武士很可能一去不返,但如果拒绝了她,好像又显得武士对他有多么重要。这种让他人成为自己弱点的错觉,法师很不喜欢,于是答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武士听到法师答应下来时,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指手画脚地比划着自己的意思。
能够读心的法师又替他说道:“能不能明天早上再带走他?”
客人沉默了,看了看武士,又看了看表情平静的法师,点了点头。
那个晚上,武士溜进了法师的卧房。法师没有让他来暖床,这显然只是武士自己的意愿,但法师没有拒绝主动的武士。
法师闭上眼睛的时候,平日里的冷漠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显得天真无邪,像是落在大地上的迷路天使。
武士低头看着陷入梦乡的法师,静静地在他枕边放了一枝蓝玫瑰。花茎上的刺已经被他削掉,这样法师可以随便拿着蓝玫瑰,不会被划伤手。
随后他敲响了客房的门,和客人一起离开了法师塔。
法师的意识逐渐消失,眼中的蓝玫瑰也随之慢慢暗了下来,最后变成无边的黑暗。有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水穿过树叶落在法师的身上,落在那枝没有刺的蓝玫瑰上。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塞北落花山庄庄主之子路小雪,江湖闯荡,为人正直倜傥,因其一柄长雪利刃,博得一个“长雪剑客”的称呼。年末路小雪归家途中,在关外榆中一带暂歇,却未曾想遇见一名身影像极某人的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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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在外奔波的人大多回到家中,酒肆中的客旅只有寥寥数位。随意找了张空桌子,路小雪坐了下来,伸手掸了掸肩上的落雪,将随身佩剑长雪平放在桌上,唤来小二要了二两黄酒一份餐点。
小二利索地给他擦了擦桌子,看他的佩剑,啧了一声,问了句:“客官可是要去往玉花阁?”
“不是,匆匆路过此地。”小雪答道。
小二又道:“听闻此番阁主娶亲,那女子可有仙子容貌,与阁主结缘可谓是珠联璧合。只可惜这样的美人,小的是无缘见上一面了。”
小雪想到来到榆中时所闻的近闻,玉花阁阁主不日大婚。又想起离开落花山庄时娘亲拉着他手,说江南多温婉娇娥,若有缘份便带回来瞧瞧,也是微笑了起来,未再多言。
静静等待之时却是眉头一动,酒肆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名裹着毛皮的胡人拥趸着中间赤膊大汉走了进来,棉白絮雪也随之飘洒进屋。天气寒峭,此人却满面红润,显然功力深厚。
这群胡人一来,酒肆空间中立刻多了点火星一样的气氛,剩余的几位旅客都表现出惧怕之意,纷纷离开酒桌,唯有等待菜肴的小雪和一名醉汉留在原地。醉汉在小雪对面的桌上趴着,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嘴角淌着一条亮晶晶的涎液,睡梦中还在说着什么。
“小二,来上几坛西风!”大汉嚷了一嗓子。
这群客人来势汹汹,小二不敢怠慢,当下便拿出几坛红纸封泥的酒,送了上来。路过小雪时,小二还苦笑了下,做出一副抱歉模样。小雪微微颔首,只是喝了一口桌上的水,看着门口静静飘落的飞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群胡人吃着喝着,动作颇大,不知怎么就撞到了小雪这边。眼看就要压到小雪身上,小雪起身,冷冷地看着这名似乎醉酒的胡人,他的手垂落在腰间,距离桌上的长雪很近。胡人看着他和他的剑,没说什么,又去闹那醉倒在桌上的醉汉。
“喂,要不要再喝一点?”胡人摇醒了醉汉,把装着西风酒的酒碗凑在他脸前,像是逗狗一样晃了晃。双眼朦胧的醉汉下意识地伸长脖颈,就要去喝,但胡人只是在戏耍他,拿远了点自己一饮而尽。
如此几番,就算再意识不清醒,也察觉到对方明晃晃的戏弄之意。醉汉摆了摆手,推开胡人,脚步凌乱地就要走出酒肆。身后那几名胡人指着他哈哈大笑,反而是小雪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好像……
记忆里,那一夜,是江南少见的雪夜。
悬黑天幕,絮白飞雪,浩浩荡荡地洒下,映照着地上的殷红鲜血。一条纤长银蛇,闪电一般瞬息便夺取一条鲜活性命,却又似旋风回归其主手中。手执长剑的剑主全身被黑袍笼罩,只余两点寒星苍眸,冷冷地望着路小雪。
路小雪松开了自己的长雪,任凭其跌落在地上,发出与棉雪相融的咔擦一声,因为扑面而来的杀气如同细密的银针,刺得他脸庞发疼,同时也毫不怀疑其真实性。
若是再慢上数息,自己大概就和地上那家伙一样的遭遇了罢。
路小雪是这么想的,或许是他这般臣服之举,或许那人是杀够了,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路小雪活着来到了关外榆中。从此江湖中的所谓“长雪剑客”,心中始终有一个不敢面对的对手。
小雪知道,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再次遇到那名剑主,他会挑战他,哪怕是以性命做赌注。然而那一夜过后,任凭他挖地三尺,也未能找到那名剑主的分毫消息,仿佛对方就此消失在人间。谁曾想到,在这榆中的小小酒肆,竟然遇到了与那名剑主背影这般相似的人!
匆匆唤来小二结账,小雪走出酒肆,想要再找到此前的醉汉。然而留给他的只有天地之间无尽的絮雪和呼啸的西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再次和醉汉相见,是路小雪苦苦寻觅的结果。他问过酒肆小二醉汉是何人,小二思索了会才说道:“这男子经常突然喝得烂醉,突然又消失,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看小雪表情还挺失落的,又劝慰道:“客官不如多留几日,若是有缘,还能遇见的。”
此后几日的蹲点寻找,路小雪也是有些说不出来灰心,想他堂堂长雪剑客,竟然由于仅仅是背影相似,便为一个中年落拓男子神魂颠倒。于是只打算再待一夜,若是还是寻找不到,就当作只是一场错觉罢了。
那一夜路小雪也喝了点榆中特色的西风酒,心道这酒液入腹后,便如同刀子一样燎刮着肠胃。喝了几小口,放下酒碗,小雪已是感觉到头颅些许眩晕,再抬头一看周围,那名醉汉不知何时静静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醉汉旁若无人地从小雪点的西风酒中倒了点出来,大嘴一张,酒液精准地落尽口中。一口喝完大半碗的男人,抬手擦了擦满是胡茬的嘴巴,这才看着小雪,说道:“是你一直在找我?”
由于西风酒的酒力发作,小雪暂时没能及时地回复男人,而是两眼发直地看着男人唇角边的短髭。男人没有催促他答复,继续专心享用着小雪的西风酒。
过了片刻,路小雪才缓过劲来。回神的他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对方脸上,实属冒犯,脸上有些发热。他皮肤很白,脸红的时候看的很是清楚。
轻咳了几声,小雪回道:“是的。我想知道,那晚的人,是不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仿佛要从任何一处最细微的动作,找寻那晚熟悉的记忆。
男人把酒碗放下,冲路小雪笑了笑,“什么那晚?我认识你么?”他的手指摩挲着陶碗的边缘,心不在焉地说道:“就算见过,我也不觉得你值得我记住。”
“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小雪进一步追问道,他很后悔当时的自己没有勇气面对那时候的剑主,同时也很想知道为何对方没有对自己下手。那双比霜雪还要冰冷的眼睛,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其吸引,陷入无法逃离的漩涡之中。
“你有病吧?”男人把酒喝完了,他起身拍拍屁股走了,没再理睬胡言乱语的小雪。
没有得到回答的路小雪见他要走,心中也是变得焦急,起身就要追上去。但被眼尖的小二拦住,笑眯眯地问酒钱,小雪匆匆地丢下几枚铜钱,走到酒肆门口,却看到在等着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男人抱着手臂,站在灯笼下昂头看着飞雪飘落。他穿着一身很是破烂的棉服,偏偏在漫天的絮雪映衬之下,让路小雪再次想到了那个人。
见小雪出来了,看雪的男人才转向他,笑着说:“我忽然想起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刚好我也有事需要你。”
路小雪看着他,在想刚才的感觉是否是错觉。男人走进了一步,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问题我是没法回答你了,因为我真的忘了,其他的还有什么需要我的么?我应飞鸿向来是说到做到。”
路小雪定定地瞧了两眼,忽然抽出了挂在腰间的佩剑长雪,抬手便要刺向站在身前的应飞鸿。应飞鸿躲也不躲,只是眼神陡然变得冰冷,针刺般的杀气将小雪笼罩,原本要落在两人身旁的雪花都被这突然爆发的激荡杀气所震远。
路小雪这才笑了,止住剑招,收起长雪。
“我要你和我打一场。”他说得很是缓慢,一字一顿。
应飞鸿也笑了,显得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此前肆虐的杀气顿时一收,落雪自然而然地飘散在两人身上。
“这很简单。恰好,我想让你帮忙的事情也很简单。首先,把你钱袋给我。”
路小雪一愣,男人这要求,自己这是被打劫了吗?不过看着应飞鸿微笑的脸庞,他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真把自己钱袋上交了。
应飞鸿掂了掂分量不轻的钱袋,心情大好,又多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路小雪,细小的飞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路小雪没想到,应飞鸿是用他的钱买了套新衣服。看着衣着一新、连胡子都刮了大半的男人,小雪有些摸不着头脑。见他一脸疑惑,应飞鸿系上腰间的银色腰带,又拉了拉衣襟下摆,问道:“小雪,我这身怎么样?适合出席婚事么?”
“看着挺精神的。”小雪下意识地回了句,又说道:“鸿大叔,你要参加那玉花阁阁主的婚事?”
应飞鸿道:“是啊!怎么?你不去凑个热闹么?”
看着笑眯眯的应飞鸿,路小雪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自己的钱袋,于是答应了下来,陪同鸿大叔一起去往玉花阁。一路上遇到不少同是祝礼的人群,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只是他们表现得却莫名地有些紧张。
走到玉花阁内,路小雪看到周围一派婚事的装扮,再一望,祝贺的人群前方走出那位年轻的阁主。阁主的容貌很是俊美,尤其是在一身艳丽至极的大红喜服映衬下,显得是无比风华正茂。只是表情略有些冷漠,似乎对这场盛大的婚事并不在意。
直到身着红嫁衣的新娘子出场,挽着新婚妻子的手臂,阁主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然而却在看到路小雪时,再次变得冰冷,甚至皱起了眉头。路小雪心想,我也不认识你啊,但片刻后他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应飞鸿。
应飞鸿依旧是笑嘻嘻,望了回去。阁主收回了目光,没有说什么,继续着婚事的下一项。然而只有站在应飞鸿身旁的小雪,才发现在阁主收回目光后,男人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身体渐渐变得放松。
晚上睡在玉花阁客房的路小雪,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先前的应飞鸿有些异常,想了想,睁开眼睛,打算和睡在边上的男人说些什么,却是扑了个空。客房门大开着,絮雪在皎洁的月光下静静飞舞着。
路小雪心头一阵狂跳,他匆匆地穿上外衣,拿起放置在床边的长雪就走了出去。外面没什么人,只有走到先前玉花阁正殿才看见了人的存在,不过是已经失去了呼吸,脖颈上的血痕仍未干涸。
再向里走了点,路小雪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又有一道女声喊道:“铁心玦,你不要再藏了!衡天星不是区区一个玉花阁能够拥有的,赶紧交出来,还能换得个......”接下来的部分,被一道穿过身体的沉闷声所取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心玦,你现在安全了。”应飞鸿疲倦的声音响起。
“安全?呵呵呵,多么可笑。鸿叔,你占着父母传给我的宝贝,没有想过还给我,现在却跟我说我安全了?”玉花阁阁主铁心玦冷笑一声,之后是一阵皮鞭抽打在肉身上的飒飒声响。
路小雪看到的是一堆尸体,其中距离铁心玦最近的是穿着大红色婚服的新娘子,她生得确实很美丽,和铁心玦十分般配,只是如今却是倒在血泊之中。被尸体堆环绕的唯二活人是铁心玦,与被他鞭打仍一声不吭承受的应飞鸿。
“哟,这是你新的小情郎?”见到路小雪,铁心玦停下鞭打的动作,精致脸庞上出现一丝嘲笑之色。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躬下身,轻声在跪趴姿势的应飞鸿耳边说了些什么,路小雪只能看见男人的身体抖了抖,耳郭变得微红。
“此事与他无关!”应飞鸿咬牙说道。
铁心玦冷笑道:“我还偏要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身下的男人,是个怎样的无耻之徒。”说罢冲着路小雪所在之处,微微抬高下巴,露出一副轻蔑至极的模样。
“七年前,我的父母寻找到一个名为衡天星的至宝。被众人围攻之下,逃到某个只有鸿叔才知道的地点,结果回来的只有吞下了衡天星的鸿叔,他们二人却是埋尸荒野。当时我问鸿叔发生了什么,他故意闭口不谈,暗中帮我铲除玉花阁的敌对势力,但我很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
“衡天星让他拥有了无比强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本来应该属于我的!”说到最后,铁心玦的语气陡然激动,眼神中流露出骇人的浓重仇恨。
地上的应飞鸿爬了起来,见到年轻的阁主这般癫狂魔怔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何是好。
路小雪叹息了声,说道:“既然他这么想要,那就给他,他的快乐要自己选择。鸿叔,你已经保护了他七年,以后的路让他自己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应飞鸿听了之后,问了铁心玦一个问题:“心玦,你确定拥有衡天星,真的会变得开心?”铁心玦毫不犹豫地点头,只是在应飞鸿真的将衡天星交到他手上时,面色变得阴晴不定,似乎不想让他这么简单地离开。
没有再看铁心玦,应飞鸿转身走向路小雪,“小雪,再帮我一个忙,带我离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此前战斗中受到的创伤在衡天星离体后全部爆发,如果不是小雪搀扶着他,甚至直接就倒地不起。
路小雪看了眼现在孤单一人的年轻阁主,应了一声。
走出玉花阁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小雪。路小雪掸了掸落在男人头顶、肩上的雪花,忽然想到要是娘亲知道自己带了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回去,会不会把自己揍一顿。但看着闭着眼睛的应飞鸿,他觉得好像也无所谓了。
长雪剑客微笑着,带着属于他的飞鸿,消失在茫茫飞雪之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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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白衣衫的顾家少爷面上笑意盈盈,一手撑着脸颊,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四十多岁,身着朴素的麻灰长衫,微微低头,表现得很是低调。好似没注意年轻的少爷一直盯着自己,这般侵略的目光下,他仍然不为所动。
“段叔~~~”见男人如此沉闷,就是不回应自己,顾少爷也是有些急了,轻声呼喊了句。少爷距离及冠还有两年,当前正是年轻美好的芳华之年,却是莫名对身边这个年长的男人有些说不出口的青睐。
“少爷,已到就寝时间。近日夜间天冷,还请多多添被,关好门窗,以防风寒。”管家垂眸,语调平静。
男人油盐不进,还催自己早点休息,顾少爷气得哼了声,眉毛一抖,却是想到个鬼点子:“不如今夜你我抵足同眠,上次去马场的那次,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帮我取暖的。”年轻人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星子。
“时间不早了。”管家终于抬起头来,他长得很是普通,板起脸的时候更是像个刻板木雕。可是顾少爷说不出原因来,就是奇特的好这口,又在男人身边叽叽喳喳了半晌,才终于肯动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前半夜时间,顾少爷在床铺上做了个与心念念的管家相关的迷人梦境,情到激动之时,竟是猛地睁开眼睛,感觉有些莫名的心悸。他没有在意醒来时的不明感应,而是抱着锦衾翻来滚去,嘴巴里念叨着管家的名字:“段暄段暄段暄……可爱的段叔吖……”
碰的一声,窗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很清晰。惊得顾少爷顿时从对大叔的幻象之中清醒,他一骨碌从床铺上爬起,抄起放置在床边的佩剑,小心翼翼地凑到窗口。
顾少爷屏住呼吸,他的耳朵很好,能够感应到那重物落地声的源头就在自己房间外数丈距离。莫非是有贼匪闯入顾宅?不对不对,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飞贼摘星手也不可能这般随意地来往顾府!
顾府在江南之地,却是塞北顾家的一脉分支。七年前,据说顾老爷子从主家得到某件宝物,一举突破功法桎梏,已是处于武林高手排行榜上前十的位置。虎父无犬子,顾父没有习武根骨,却是在政治上大放异彩,成为少数与朝廷交好的武林世家。有传言称,擅闯顾府内院,就算是大内高手也要折戟此地。
顾少爷的耳朵动了动,距离那声重响已是过去了半炷香时间,外面一片寂静。他在心下犹豫片刻,心道若真是贼匪,万一段叔不长眼因公牺牲,那就亏大了!考虑到段叔那死板性格,还真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思及此处,他也是不再掩饰,哐的一声踢飞窗户,身形一动,出现在房间外的庭院中。然而所见的一幕,却是叫顾少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摔落在墙边的正是浑身是血的顾老爷子,而对面的竟是段叔!
顾老爷子原本已是陷入半昏迷状态,见到自己颇为宠爱的亲孙,意识才有了些恢复,第一句话便是:“玉儿,快离开!这个段暄是个十恶不赦的……”话语还未说完,老爷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开始涣散。
顾玉吃惊地看向原本以为值得信任的管家段叔。段暄此时仍然穿着先前的麻灰长衫,手中却是握着一柄长四尺半的锋锐长剑,表情也变得极为陌生,冰冷得犹如千年寒冰。
“快走……”顾老爷子撂下最后一句话,已是气息断绝,彻底死亡。
段暄一甩长剑,一道血痕在皎洁月光下如此醒目,接着慢慢朝着顾玉的方向走来。他的步伐很慢,却像是暗夜中的王者,充满凌厉的杀气。
“我出手,不会留活口。”
段暄的语调很平静,像一池深深的潭水。
剑招如雷。到来的瞬间,顾玉甚至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破坏了里面那颗清纯爱恋的心脏,鲜血如注地喷涌而出。死到临头的时候,顾玉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亲爱的段叔手下。
华美的月白衣衫,染成刺目的赤红之色。
三四月的江南,遍地花香,沟渠飘着缤纷花瓣,水系舟舫来往,一副热闹至极的场面。却是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行三人匆匆进了寒洲城。到了顾府残址,马背上领头的玄衣青年才勒住了马,翻身一跃下马,姿态甚是轻盈。
跟随青年的二人,女子桃李之年,穿着一身浅绿色罗裙,个头娇小,模样娇俏。另一人身形瘦削,脸色枯黄,然而双目却犹如鹰隼般冷硬,下马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环绕四周,右手探向身后长弓,神情极为警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领头的青年容颜超绝,身后背负着一柄四尺长剑。见同伴弓手这般警惕,他轻笑了声:“火烧顾家都是半月前的事情,那恶人早已不再此地,阿飞不要太紧张了。”
“笑颜,为何你一听说那恶人踪迹,便仓促地从塞北赶来江南?玉花阁阁主娶亲,这般喜事都不能阻止你的脚步?”绿裙女子同样下了马,牵着缰绳,站在殷笑颜身前。女子名李湘,天南鸳鸯双刃李家传人,在外闯荡时认识的这两名同伴。
“我觉得这宅邸有股阴气。”弓手章翔飞皱了皱眉。
“往事无需多言,阿湘,你知道我的。”殷笑颜抬头望了望被火烧得仅剩断壁残垣的顾府,“我找那恶人已经很久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在江南。看来七年前的事情,他并没有放下,仍在局中。”
//实际上我只是想写篇短文,没想到前情提要BB了这么多,接下来的加速一下……
三人在不远处的旅馆住下,向周围街坊打探着原本顾府的种种。听到这管家杀光了顾府所有人后潜逃不知去向,李湘说难不成线索就到这儿结束了,殷笑颜说还没结束,他手上有一张蔺宣,化名段暄的管家真名,绝对感兴趣的王牌——衡天星的消息。
七年前,顾老爷子能够突破的关键,便是这名为衡天星的宝器。据说此物并非凡俗之物,而是来源于天外世界,得到它的凡人若能参透其中玄机,升仙化凡一弹指。然而顾老爷子突破不久,衡天星便被无名势力盗走,就此销声匿迹。
衡天星的消息传出后,殷笑颜三人小组接连遇到几场蓄意谋划的截杀,但凭借自身实力,皆是化险为夷。直到蔺宣亲自出手,原本那些截杀只是开胃菜,试试三人小组实力如何,尤为关照的便是领头的殷笑颜。
只见一处破庙内,三人对战蔺宣,此人却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是借助地形优势,杀死弓手章翔飞,重创鸳鸯双刃李湘。刀剑交战之中,殷笑颜不敌,起了自刎的念头,却是被蔺宣发现当场打晕,陷入昏迷之中。
等到醒来的时候,殷笑颜才发现身处囚笼之中,囚笼外站着的蔺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摇动的火光烛影下,那阴恻的笑容犹如恶鬼一般瘆人,骇得殷笑颜接连后退。却是没想到蔺宣前进了一步,将酒食放在了牢笼前,一言不发地离去,全程没有和他有过交流。
殷笑颜心想双方敌对立场,吃喝这家伙东西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就硬气地愣是几天没吃,活生生给饿晕了过去。日常看看小宠物的蔺宣一看,这怎么行,灌了点药进去,让殷笑颜失去功力,四肢绵软,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后就亲自上阵,给小宠物伺候的好好的。还嫌小宠物头发太长了,随手剪了个毛。不洗澡衣服脏了,就把衣服扒了,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套了上去为什么我原本想得很色的画面这么搞笑。总之就是各种贵宾待遇,除了殷笑颜一直被关在牢里这点。
殷笑颜知道为啥,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的小姨是蔺宣的初恋,偏偏他这张脸蛋和小姨有颇多相似之处,爱屋及乌罢了。
他恨蔺宣的原因也是因为小姨。他妈死得早,被小姨从小拉扯长大。原本蔺宣差点和殷笑颜有亲戚关系,却因为蔺宣当时为了修行魔功,走了旁门左道,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武林正道围捕此人,小姨知晓后郁郁寡欢,同样早逝。
有一晚,蔺宣掏出来个玉笛,当着殷笑颜的面吹了起来。吹完后和小宠物说他只会给喜欢的人吹笛子。虽说这家伙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不过吹得确实有那么点味道,殷笑颜百般拒绝,仍是感觉有些触动。
二人相处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期间蔺宣再也没提起过衡天星,尽管一开始就是为了此物才和殷笑颜正面对上,他好像有些沉醉于这样平静的生活。殷笑颜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态度,慢慢地改变着。
但故事总要有个结尾。
被蔺宣重创的李湘养好伤后,带了一批人找到了蔺宣的藏匿处,那天蔺宣偏偏还不在,顺利地解救了殷笑颜。问到怎么杀死这个武功高强的魔头,殷笑颜沉默了片刻,说他有一计。
蔺宣回来的时候,坐在囚笼里的殷笑颜问他要那只玉笛,说小姨教过他怎么吹,想要给他吹一曲。蔺宣有些惊讶,这是第一次殷笑颜主动开口,思索片刻他把笛子递了过去。
殷笑颜接过玉笛,吹了和那个晚上同样的歌曲。吹到一半邀请蔺宣接下去,蔺宣犹豫着,但看到殷笑颜脸上微笑的罕见模样,竟然有了片刻失神,点头接了过来,结果刚开始吹就开始吐血,有毒,给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蔺宣被捉拿归案。李湘要杀了蔺宣,给之前的弓手小伙伴报仇,看出殷笑颜表情不太对,问他行不行。殷笑颜沉默半晌,说可以。如果他不杀了蔺宣,就无法维持自己的正派身份。
行刑前夜,蔺宣最后一次和殷笑颜见面,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当时做的是好事,还会遇见你吗?”
殷笑颜握着玉笛的手,微微颤抖着。
End1
踏上黄泉路的蔺宣,看到了此前熟悉的一个年轻青年,穿着被血染红的月白衣袍,静静地等着他。
End2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刚从星月游乐园回来,回到家的季晨打开门,随手把钥匙搁在门口的置物架上。夕阳橙红色的余晖顺着玻璃窗板投射进屋内,将客厅的茶几镀上一层灿烂的橙金,柔软的布艺沙发也因此像个松软香甜的烘焙面包,好像全世界都散发着甜美愉悦的蜂蜜气味。
望着面前无限美丽的夕阳余光,季晨却没什么观赏的心情。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是简单地坐在了布艺沙发上,仿佛带着太阳余热的橙色晚霞扑在他的脸上,细致地勾勒出他空白的神情。
要多搞笑呢?把那句自己酝酿了很久的话语说出来,其实也不是很费力气,只是有种,啊,就到这里了的淡淡感觉。莫霄宁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或许也在为他这么平静感到讶异。但,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心里不是说如何的复杂与悲伤,占据最多的情感,若要具象化,大概就是抓不住一片轻柔离去的飞羽。遗憾和惋惜,这两个词的力度太重了,不适合对这片轻羽的形容。说和不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遵循了那时候的诺言,不要有太多的念想而已。
反正已经单身了三十三年,在这短短几个月感受下和心里住着的小小青年亲密接触,如今想来还是像是做了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季晨很平静地理清了此时他与莫霄宁的关系,那种隐隐难受的感觉也随着他的思路打开变得稀薄,最后全然消失不见。他打开app,开始追文。
这回他没看都市龙傲天,而是选择了一本情感细腻的作品,正巧看到男主和早已分手的女二聊天。两个人彼此曾经爱过,因为某种误会不得不分开,女二回国后又与男主产生纠葛,一首《私奔》出现在二人耳边,让他们想起了过往,但那已成不可追寻的往事。
这看的季晨烟瘾犯了,他抬头一看,屋里头光线很暗,夕阳橙色的霞光已经消退,暗黑的夜幕奔向大地,群星闪烁的夜晚到来了。
也没开灯,就在这片浓密的夜中,季晨坐着抽了支烟,烟灰跌落在他的牛仔裤上,形成一个灰黑色的圆圈。
去大理吧!他对自己说。
季晨出差很多次了,虽然都是在A市边上的几个城市转转,没出过省,打包行李动作很是娴熟,依旧是那几件简单的短袖上衣长裤,全然不在意自己要在大理待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实际上他也没想好要待几天,或许等哪天心情好了就可以回到A市,继续做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呆太久那是不可能滴,等手头没钱还是得老老实实回来打工,那时候估计也不会再有空想起那个人。
上火车的时候,因为是工作日,稀稀拉拉的没多少人,和季晨一样背着包面带微笑的快乐游客选手并不多,大多数都是神色匆匆的出差打工人。感慨于自己竟然真有一天会决定出去旅游独家散心,大叔笑嘻嘻地走进绿皮火车打开的车门。
找到卧铺后,他把背包放在了卧铺一头,自己躺倒在空余的位置,从长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悠哉游哉地给秃头经理发消息。大意就是近日工作压力较大,加之情感上有些波折,需要一些休息放松的时间。
季晨来鹿路铭悠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年假极少动用,也是公司里的老同志了。那秃头经理还想多问些什么,被季晨一句情感问题实在无心工作堵了回去,忽然就沉默了片刻,回道【年纪大了还是找个合适的谈谈】。
这般委婉的说法,估计是以为季晨对某个年轻少女产生了不一般的想法,看得他哈哈一笑,想了会也回复了一句【谢谢经理关心】,手机就随手搁置在了边上。他翘着腿,看着上方卧铺的床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谁知还没思索几分钟,手机就自己震动了起来,新消息提示都不带停的。季晨拿过来一看,嚯,是隔壁情感大师玲玲的消息。
【咋地了】
【勤劳打工人居然没来上班!】
【咱花心老爷现在孤家寡人相思入骨难以自制了是吧】
看了眼时间,现在确实已经到了不打卡会扣钱的时候了,季晨看到后面那句更是差点喷出来。之前某次和玲玲聊天,说道如果在古代又可以选,这小莫和小白他全都要,就因为这时而被玲玲戏称之为花心老爷。不过现在那两小家伙已经彻底say88,他这花心老爷也变成了光杆司令一枚,无人可爱。
【no,我是去大理散散心】季晨无奈地打出这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猜你是去旅游了!】用键盘输入的玲玲打字速度吊打九宫格的季大叔,两人同时发出消息。
【大理啊】她感慨了一句。
【大理可是个好地方。】又补上一句。
【嗯,我也觉得那是个好地方。】大叔老老实实地说着。手里还握着手机,但他心思已经飞到名为大理的城市,似乎看见了湛蓝天空上飘动的柔软白云,远处与云彩同色的苍山皑皑白雪,澄澈如镜的洱海微微荡起涟漪,风儿里带着淡淡的湖水气息。
【所以想去散散心】季晨敢打保票,他说的一个亿的是真话。
【我之前也和小伙伴去过,感觉是个就算明天地球爆炸了都慢悠悠的小城】
【咳咳,还很适合谈恋爱!当时我还被一个男孩子用摩托车载过哦,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心动了有木有】
【好家伙,玲玲你这对不起你家星星了啊】
【有啥子哦,我又没加那男生联系方式,我们萍水相逢,后面就没联系过了欸】
【原来是这样】
【嗯,让我想想,要是你寂寞了,就去【第五个季节】酒吧!嘿嘿,希望你能开启一段美妙的情感之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在说锤子!】
看着玲玲不着调的推荐,季晨面上苦笑之色更浓,看小妞不回复了也是知道她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了。手机再次一丢,大叔把双手交叠在脑后,望着上方的床板继续刚才未竟的思索。
在火车上的时间很是迷幻,睁着眼睛贼漫长,眼睛一闭就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他上午和玲玲聊完想了会事情,就闲得长毛,看看得困到睡着,能醒过来还是被空空的肚子唤醒。挠挠了睡得造型全无的乱毛脑袋,季晨起身下床去餐车搞点东西垫垫肚子。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乘务员小姐姐微笑着递给季晨一份盒饭,季晨谢过小姐姐,转身走到一个空位上,拆开包装大快朵颐着。他实在是很饿了,吃饭全然不顾及形象如何,只顾着先安抚闹腾的肚子,让边上一个年轻小妞频频转头看向他。
这小妞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一张标致的瓜子脸,梳了个利索的马尾,穿着件鹅黄色防晒服,腿边上放着个小行李箱,显然是没抢到座位来餐车坐会的选手。她的平板播放着一段视频,男主是个俊美的白衣男子。
季晨吃饱了满意地在位子上坐了会,九个小时的卧铺躺得他浑身难受,走到餐车路上恢复了点体力,就是坐着的时候屁股稍微疼了点。见小妞没再看他,他反而悄悄看了看小妞面前的视频内容,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在白衣男主斗法的片段里,什么飞剑法宝丹药法阵都出来了,金光灿灿的特效看上去非常霸气,简直就是他平日里最爱看的玄幻网文照进了现实。
那小妞也不怕人,见隔壁陌生的大叔貌似对自己最近追的剧有点想法,转头问他:“你觉得这个好看吗?这是影帝叶泠靖的《一剑八荒》,他演男主道尘一!”
“演罗辑的是吧!”季晨听到叶泠靖,顿时想起来,这位老铁演过电影《三体》,第二部黑暗森林的剧情,那次三人行的电影经历还真是难忘的雅痞啊……还有那三个偶遇的学校小妞,貌似也是这位老铁的忠实粉丝,她们还觉得莫霄宁和叶泠靖长得有点像。
“对的!大叔你也看过啊!”年轻小妞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一个陌生大叔聊起三体,面上有些惊讶。
“电影看了,书还没看完。”季晨老老实实地说道,第三部死神永生和第二部比起来稍微有那么慢节奏,他还是比较喜欢罗辑当面壁者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爽文环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最喜欢哪个人物?我喜欢清理者,它们好低调哦!”小妞语气兴奋,又装腔作势的来了一段:“‘藏好自己,做好清理’。然后弹指之间就来了二向箔打击。”
“……云天明。”季晨本来想说罗辑,但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让自己产生共鸣的只送大脑的云天明老铁。
“我也很喜欢他的,送你一颗星星真浪漫。”小妞感慨了一句,又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家伙是个不值一提的舔狗,他和程心的关系真是有够纠结的。”
“哈哈哈哈,你也这么想啊。”季晨笑了声,心里却在想当时看到的书评楼两位老铁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是自己朦胧中看见的灯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没有没有,我觉得他很厉害的。”小妞露出认真之色,“在这个时代,如果真爱都要被说是什么舔狗,那是多么倒霉啊!而且,能够做出这么勇敢的决定,他真的很爱她,我佩服他。”
季晨闻言,再次笑了笑,他对小妞比了个大拇哥,说道:“谢谢。”
见大叔起身要离开,小妞也收起了平板,在他身后追问道:“大叔你要去哪儿?我们会是同一站的么?”俨然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彩云之南。”
TBC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从大理火车站下车后,背着包的季晨左转右转,跟着音乐指引找到了然月民宿。民宿老板阿吉不多问一脸路途匆匆的大叔来到此地是为何,收了钱给了钥匙,抱着自己的宝贝吉他就是一顿煽情演奏。
季晨也累得雅痞,懒得开口聊些什么,提着手里的背包带子就要走上楼。谁知那面熟的染发小猫就这么巧合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和上楼的大叔来了个四目相对。大眼对小眼,哦不,对眼镜。
丁宜山一脸错愕地看着季晨,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老家伙莫非是瞧上自己了?A城数次相遇,加上静月山庄天台上的会面,没想到竟然跑到彩云之南的大理也还能遇见?难道冥冥之中真有种叫做“缘分”的玩意儿?不是,为什么他偏偏是和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叔有缘分啊/ㄒoㄒ/~~
还没等脑袋没转过弯的染发小猫想个清楚想个明白,老板阿吉见他们这副似好友的模样,暂停了在琴弦上的舞动,笑眯眯地说道:“还挺有缘的是吧。”
二人打过一番嘴炮后,阿吉又指着对方做了下简短的介绍,随后又抚上琴弦开始陶醉在弦乐之中。当着阿吉的面,丁宜山不想表现得太过咄咄逼人,所以只是盯了一眼表情诡异的季晨,踩着摇摆的步伐走了出去。
季晨也懒得和这染发小猫一般见识,绿皮火车二十多小时的卧铺给他躺的腰酸背痛,简直要当场去世了。对在此地遇见这小家伙,内心其实并没有多少奇怪的想法,匆匆地瞥了眼青年的背影就要走上楼去。
阿吉的然月民宿距离大理站还挺近的,下车后走一段路就到了,离大理几个知名景点有点远,因而价格还算不赖。不过基础配套设施做的挺好,至少季晨洗澡的时候,热水没有洗到一半就没了。
洗完澡,随便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季晨就往窗台上那么一靠,眺望着窗外的景色。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多,外面的太阳还挺晒人的,窗下时而有打着伞的游客路过。一楼的老板阿吉在弹唱着一首熟悉的歌: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静静听了一会,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季晨爬上床,盖好小毯子,双眼一闭,随着琴音沉入宁静的梦乡。
或许是长途火车的旅途过于疲惫了,这一觉美滋滋地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六七点,季晨醒来的时候,都有种睡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的错觉。他向外头看了看,街上已经出现了不少行人,坐在街边的桌边,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吃的喝的,看得他颇为眼热。
季晨飞速地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尤其是下巴因为之前没休息好冒出的梆硬胡茬。不过由于他出行比较匆匆,没带剃须刀,就用清水过了几下,使得它们不要那么醒目。又取出一件新短袖套在身上,裤子也换成了背包里的一条牛仔裤。需要换洗的衣物他都打包了起来,准备问问楼下老板阿吉附近哪儿有干洗店。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季晨才想起来身上这件短袖,某人穿过同款。那时候发生的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想起来竟有种是自己的自私妄想,现实中从未出现过的错觉。他笑着摇了摇头,心道都已经过去了,也不必表现得太过留恋。
到楼下季晨看着关闭得严丝合缝的铁门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敲了敲。等待了会,铁门后面传来一声低沉的“来了”,接着便是一阵走动的细碎声音。哐当几声,门开了,光着上身的阿吉懒洋洋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大叔:“有什么事吗?”
季晨目不斜视,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换洗衣物,问道哪儿有干洗店,他要洗衣服。
阿吉摇了摇头,回道不必跑到外面去,然月这里就有,说罢就带着季晨走进了铁门后面的世界。
作为旅店老板,阿吉的房间还是挺整洁的,一张行军床,爱不释手的吉他在靠墙的琴架上摆放着,一个简易衣柜,和一排金属衣架,看起来像是要随时跑路的模样。洗衣机在靠近窗台的地方,那边刚好有个水龙头,管道连在了洗衣机的进水口。
先前是老烟民的季晨感觉到屋内飘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下意识地看了眼阿吉床头柜上塞满香烟屁股的玻璃缸。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阿吉倒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放衣服前抬手把窗户打开了,方便通风散味。
“我这人比较懒,衣服袜子都一起洗的,你介意不?”阿吉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季晨哭笑不得地回道:“没事,我在家也一样。”两个男人交汇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种懒狗之间的共鸣。
按下快速清洗按钮的时候,这台外表老旧的老爷洗衣机就发出了一阵嘎嘣嘎嘣的古怪声响,内部的零件像是有一团跳动的生命体,制造出漫长的噪音。且这窗户还是开着的,很快睡在楼上的另一个租客染发小猫就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丁宜山推开房间的窗户,往下探头,问道这噪音哪来的?
老板阿吉也向上看,回道在洗衣服,说还要半小时。
一听还要半小时,小猫也没啥好说的,飞速地缩了回去,把自己房间的窗户关得死死,又回到床上,用耳机塞住了耳朵,假装没听到楼下老洗衣机的痛苦口申吟。不过从他难绷的表情来看,这注定是徒劳的举动。
衣服洗好还要一会时间,站在一旁的季晨问阿吉要不要帮忙带份早饭,他感觉有点饿了。阿吉摇了摇头,说待会衣服洗好了他会帮忙晾起来,季晨想出去逛逛的话就随便逛逛,反正房间钥匙在兜里。
季晨噢了声,走到了大街上,随便吃了点大理的特色食物,就沿着街道随便走了走。随着时间推移,阳光愈发热烈起来,街道上的人流也匆忙了起来,刚巧他走得有点累了,随便找了个阴凉地儿就一屁墩坐了下去。
季晨坐下的时候,边上有个面前摆着几件大理字样服装的小妞就叫了起来:“大叔,我们又遇见了噢!”他眯着眼睛想休息,女孩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不过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何时遇见的。
小妞啪嗒啪嗒几步走到大叔前面,俯下身侧过头,指着自己的脸蛋看着他:“昨天火车上还见过你,我也是在大理站下的。”
季晨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说话的女孩穿着那件标志性的鹅黄色防晒服,还有那对明媚的眼瞳,顿时想起二人的短暂相遇,说了句:“是你,你也在这儿。”
见季晨回她话了,女孩笑嘻嘻地转了个圈,又回去把那堆正在售卖的衣物往这挪了挪,这才坐在大叔边上,小嘴巴吧嗒吧嗒地说,打开了话匣子。原来女孩来自浦东,是名大学生,想着来大理体验体验生活,顺便邂逅下什么美丽的姻缘。
说到最后,小妞忽然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又匆匆忙忙地提了一嘴:“你叫我……彩铃!对,彩铃!”虽说这一听就是小妞在十秒之内瞎编出来的假名,季晨还是认真地回复道:“我叫季晨。”
“成?”彩铃故意拖长了尾音,一脸恶搞地看着他。
“晨!”大叔看了眼无厘头的彩铃,忽地发现这年轻小妞笑起来的样子倒是和C城那个粉毛少爷小宁烟有些相似,一样的年轻活泼,又有点小恶魔式的捣蛋牌天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对大叔一本正经的模样,彩铃也有些乏了,就懒懒地蹲在衣服前,摆弄着那个A4纸打印的收款码,吐槽道自己看的这大理生存攻略,完全没有靠谱的地方,这批发的当地衣物愣是没什么人买啊。
正说着,就有个游客走了过来,看了眼和季晨挨着很近的彩铃,问道衣服多钱。见有生意上门,彩铃立刻变身精明小老板的模样,嗓音洪亮地介绍了起来。一番商业上的唇枪舌剑,最后以七十五元斩获第一笔本日进账。
卖出一件衣服后,彩铃也摆脱了颓颓的心情,笑嘻嘻地问季晨要不要去骑摩托。季晨在边上听的这番精密严谨的商业论战,觉得这小妞愈发有趣起来,又想着反正也没啥安排,随着小妞耍耍倒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彩铃高兴的脸垮了,嘟囔了句:“大叔,不给面子噢?”
季晨这才无奈地解释了下——他不会开摩托。之前鹿路铭悠公司团建的时候,有个越野摩托穿梭项目,他在教学关就卡进泥地了,很是丢脸地被安排到了同事后座,成为唯一一个不是自己驾驶摩托的男士。
听到这番解释,彩铃小妞非常不给面子地捧腹狂笑了起来,留的边上傻站着的季晨一脑袋黑线条。片刻后,笑够了的彩铃才说道:“没事,我会骑摩托的,可以带你。不过要是摩托翻了的话,大叔记得帮我抬一下噢。”
都这么说了,大叔也不好拒绝了,只好随便恩了几声,表示同意。
彩铃笑哈哈地就找了个租摩托的店铺,又把自己卖的衣服放在那边暂存,一脚跨上摩托驾驶座,很给力地冲季晨晃了晃哐当乱响的车钥匙串,示意他过来。被租摩托的小哥用诧异目光扫射的季晨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这才坐上了她的后座,心中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
当沿着洱海大道飞驰的时刻,他心中那点别扭消失的无影无踪。边上是广阔浩渺的洱海,耳边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呼呼地刮过。急速行驶之中,所有的心事都被抛在脑后,留下的只有向往自由的真诚内心。
前座的女孩儿兴奋地呼哈了一声,季晨也笑了起来,像是长出了一对宽广的翅膀,在大理快活地飞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晚上回来的时候,季晨还是乐呵呵的,走路都哼着小曲儿。两人乘着摩托一路狂奔到洱海大道的尽头,又从头再飞驰了一遍,直到接近租车时间才肯罢休。女孩儿彩铃把摩托车还了后,笑眯眯地看了眼大叔,说道我们再去吃点什么呗!
看着女孩儿灿烂的笑脸,虽然感觉自己貌似上了个当受了个骗,冤大头季晨无奈,叫她找家饭店二人凑活凑活对付一顿。小丫头眼睛轱辘一转,眼看就要往一个挂着实木招牌,上面还写着洋文的高档西餐厅跑,大叔赶紧拉住她:“太贵的我可付不起噢。”
彩铃回过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季晨,忽地噗呲一声笑出声,指着透明玻璃那头看上去颇为正式的用餐环境,雪白餐布上摆放着各色精致的西式餐点,笑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来大理吃这些好奇怪噢!”她笑得特别开心,使得两名推门而出的顾客不由侧目。
见有陌生人瞧了过来,彩铃立刻止住笑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是个噤声的小老鼠。和先前的反差反而叫季晨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从彩铃身旁走过。走了几步,见女孩儿还站在原地没有反应,他回过头,喊了声:“喂,小妞,走啦,去前面搓一顿。”
女孩儿这才反应过来,连蹦带跳地走了过去,选了家大理当地小馆子,吃了个肚儿圆溜。餐桌上二人又随意地聊了会天,季晨才知道彩铃和自己一样爱看,不过是女频的比较多,连叶影帝主演的【一剑八荒】也是因为影视剧才看了原着。
用餐结束后,两人结伴轧了会大理人民公园。用彩铃的话来说,反正都是出来玩,一个人是玩,两个人也是玩儿,她还挺喜欢季晨这大叔的呢!季晨挠了挠头,他其实想说俺失恋了,想一个人逛逛,不过看了看女孩儿在前边雀跃的身影,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吞了下去,只有微笑存在着。
当他没有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无所谓爱与不爱,无所谓有没有过心动的时刻,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走着,一天又一天。偶然记忆起那时候的心情,现在也只剩下“噢,原来如此”的感叹,曾经想当主角的自己最后还是成了个路人一样的配角。
季晨这样想着的时候,前面的彩铃蹦跶累了,坐在一处石凳上等大叔慢悠悠地走过来。她翘起一只脚,抱着膝盖,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季晨。待他走得近了一点,才像是PVZ之中的土豆地雷一样Boom了一声,抬起手指比了个枪,冲大叔做了个击毙的动作。
莫名被小妞打了一枪的季晨也是配合的捂住胸口,摇摆了几下,做出受伤流血的滑稽姿势,缓缓半跪在地,让小妞看了后哈哈大笑起来。她不知道方才季晨的心,确实是有一点回忆起曾经的伤痛。
“你们……”一旁同样是歇着的游客看这一大一小玩的还挺开心,不由得有些好奇他们的关系。彩铃瞅了那好奇的大爷一眼,把素白的小手递给半跪在地的季晨,用力一拉把他从地上拉起身,这才回头笑眯眯地解释了句:“我们是盆友吖。”
季晨微微颔首,一句盆友的认可,叫他心里那点说不出口的别扭心情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随便逛逛时间流逝地飞快,眨眼就到黄昏时分了,二人沿着白日乘着摩托车经过的洱海大道慢慢向前走,拉长的影子消失在路边矮矮的蓬草之中。洱海平静的湖面照耀着灿烂的夕阳余晖,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恰巧这段路也没什么车,偶尔会有摩托飞速掠过,留下片刻呼啸的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大叔,你为了什么来大理的?”走在季晨边上的彩铃忽地问道。
她的话语让欣赏风景的季晨脚步顿了顿,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感情问题。”他刻意把语气放的很轻,好像自己已经放下了,不再在意也不再觉得难过。不过这般伪装,在外人看来,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照理来说,他这般年纪还有什么感情问题,以至于要学那些小年轻,故作潇洒跑到大理这座鲜花之城,是有些矫揉造作的。不理解背后缘由的彩铃大概也会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对他假装平静的表情指指点点。
谁料小妞直接迈了一大步,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昂头看着他,语调轻柔地道歉了:“嗳,好吧,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个的。”她的表情带着点难言,望着大叔的眼神颇为真挚,和之前表现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截然不同。
季晨瞧了瞧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变得乖巧的小魔女追着解释道:“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旅个游体验个生活。啊,我还想搞点桃花运。”她看了看周围偶尔路过的陌生旅人,垂下头,无奈道:“但是我社恐啊!一想到要对陌生人开口,就有点难绷。”又飞快地抬起头,说道:“大叔你除外,我第一眼就觉得咱两特聊得来。”
季晨本来憋着一肚子想说的,如果小魔女感兴趣,他就要把那些以为飞走了的过去说出,让伤口再次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反正二人并不认识,只是旅行之中萍水相逢的关系,让她知道也无伤大雅。听了小妞这番解释,又有点说不出口了,于是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就当揭过。
彩铃见他这般沉默,想了想开始叽叽喳喳地聊起了校园生活。女孩儿丰富多彩的校园经历勾起了季晨青春的回忆,他也说起了那年雨歇的过往,还有同学会上的所见所闻,听的小妞一愣一愣的,末了还追问他吉他好不好学。
回到然月民宿时,季晨还在笑着,门口以老大爷姿态坐着的阿吉起身叫住了他:“晨,你隔壁的房间热水器有点问题,楼下又没热水。想问下你能通融通融,把你的淋浴间借他一下嘛?”
季晨点了点头,借个淋浴间的事儿,很快就用完了。阿吉看了也很是满意,就走到边上的窗户,探出身冲上面的喊了一嗓子:“收拾收拾衣服,待会就去洗吧!”季晨这才感到些许冷汗,好家伙,原来那爱抓狂的染发小猫就住自己隔壁!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拒绝。说到底,这染发小猫和自己也没什么大的矛盾,甚至可以用“有缘”二字形容二人的相遇。上去用钥匙开了房门,季晨又匆匆地走了下来,坐在阿吉对面的塑料凳上等了会。
他可不想看到那家伙什么出水芙蓉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待的时候,季晨实在是闲着无聊,掏了掏口袋,取出一包烟,在阿吉面前晃了晃。阿吉微微颔首,算是应过,眼睛仍然盯着前面屏幕上弹着吉他的长发女子。女子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黑色的长裤,及腰的长发随着音乐节奏一晃一晃。
一曲结束,阿吉心满意足地关了视频,转头看向季晨,“晨,要不和我说说你的感情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季晨嘴里的烟差点要被吓掉了,连连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来。期间阿吉把他的板凳往男人这儿挪了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又解释了一句:“你别说,来我这然月民宿住的,十有八九都是感情问题。”语毕他还故作潇洒地撩起额前的一缕头发,情感大师附体。
原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季晨还以为这小子往自己身上哪儿装了窃听器,窃听了今个和彩铃小妞的对话。想了想,白日没有分享出去的东西,现在说说倒也还挺合适的,于是乎,大叔简单地说了说自己倒霉催的情感经历。
“呵呵,看不出来,你还蛮痴情的嘛。”阿吉听完,皮笑肉不笑地假笑了下,夸奖了一句。
季晨抠了抠鼻子,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话。说他痴情,都痴情得要变成大白痴啦。阿吉却是又拉近了点距离,现在他和季晨几乎是就贴在一起了,在男人耳边轻声说了句:“要不要知道你隔壁的?”
季晨听了十分感动,原来这家伙是来分享情报的,速度点了点头。阿吉往后一靠,回到原来的位置,大牌地冲季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递根烟过来。季晨老道地递了过去,并且掏出打火机点上,两个爱八卦的男人彼此交流了一番。
和自己比,丁小猫还要惨,因为他是被人甩了看背影的那个。季晨心有戚戚,作为主动“甩”人的那个,他现在都还能够感觉到当时说不出的心痛,埋在心里总有一种要腐烂的感觉,说出来让伤口变得明显,反而有种不过如此的洒脱。
等到小猫洗完澡下来支护大叔上去的时候,他就发觉季晨看着自己的表情怪怪的,吓得他以为是自己没穿衣服果奔下来了,一摸才发现不过是错觉而已。季晨上去之后,他又转脸看向边上老神在在抽着烟的阿吉。
交流完情报后,丁宜山走回房间,看向对面关着房门的房间,竟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错觉!该死的一定只是错觉!他的心情那大叔怎么会体验到?丁宜山不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坐上高铁坐席的时候,季晨还在想着昨夜和丁宜山提及的信。那时候他说的很轻巧,好像都放下的洒脱模样,或许真把处事未深的丁小猫给蒙骗了,但到自己这关,每次想到都会有种鼻头一酸的感觉,显得他在这段已经结束的感情里好像很脆弱。
季晨转向车窗,窗外汽笛声已经响过三声,列车员通报过几遍高铁即将发车,感受到微微一震,窗外无比熟悉的车站景象开始慢慢倒退。再过一个半小时,就从经历颇多的A城回到他的家乡B城,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火车车窗外的画面,渐渐退去。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季晨掏出来一看,是丁小猫刚发来的消息:【你要出发了吧,我刚醒过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季晨无奈一笑,这小子昨晚铁定是没听话又搁着猛猛灌酒精了,想了想回复道:【恩刚发车。要过年了,你也注意点,别大年三十还泡吧奥。】
【猫猫呲牙什么呀我下午的票,早上睡会懒觉多好,回去了我妈妈一定会准时叫我起床,想睡也睡不了了/ㄒoㄒ/~~】
想到了自家老妈也有相同操作,季晨也是心有戚戚,指尖飞快地移动,回复道:【行吧,那你记得定个闹钟,别误点了就行。】回完这个消息后,丁小猫没能再回,季晨估计小家伙是朦胧睡眼里发的消息,这回眼睛一闭又睡回去了。
提及睡懒觉,他也有点倦意了。虽然A城B城距离不远,车次挺多的,但春运这个特殊时间威慑太大,不巧抢票的时候手速有点搓,一开始没抢到,还是后面勉强候补上的如今的K1216。就得早上六点起床,收拾收拾出门就到七点了。
好在季晨奉行简单原则,出门携带的行李不多,一套换洗衣物和几个电子产品即可,一个结实耐用的双肩包完全够用。这深黑色双肩包之前去云南大理旅游的时候也派上过用场,回A城的时候装了一堆当地特产鲜花饼之流,玲玲可喜欢了连连说中。
当时在大理认识了个来自浦东自称叫彩铃的小妞,她呆的时间还没季晨待得长,过了三四天就回学校继续上学了。临走的时候问前来送行的季晨要了微信,说以后还能联系,季晨没有推辞,默默加过去。
二人年龄差颇大,彩铃主动提起加微信,属实会让人浮想联翩。不过季晨自认为是个纯良老实之辈,没有半点老牛吃嫩草的想法,他觉得彩铃这番举动是年轻人的一时兴起,在大理认识的靠谱的人不多,他季晨算是个比较有趣的人。只是回到大学后,小妞有同龄人作伴,也会有什么爱慕者的追求,多半不会想起来要和他这个三十岁衰人联络。
事实证明,季晨猜得没错。虽然二人加了联系方式,聊过几句,却是再没有在大理那时那么热络,网络上的二人只是躺在彼此通讯录中的一个名称。偶尔季晨刷盆友圈,还会看到长大了点的彩铃和盆友出来玩耍的博文,小妞变化挺大的,看着成熟不少,精致妆容下的笑容还像往日那般天真。
另一个比较意外的人,是然月民宿的老板阿吉。阿吉这家伙看着浓眉大眼,没什么心思,成天坐在然月门口弹着吉他揽客,没想到居然还和第五个季节酒吧的招牌乐手悠悠有一段倾城之恋。
在大理的时候,季晨意外地帮助他和悠悠重新走到了一起。为了感谢媒人,阿吉表示以后然月随便住,反而叫大叔整无语了,他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平日里还往大理跑,偶尔住一趟都卡着年假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两人平时聊的还挺多的,男人嘛,话题就是东扯西扯的。有次阿吉说悠悠要养狗子,觉得狗子好玩,阿吉也同意,刚好往门口一拴看家护院还陪着自己弹琴。结果悠悠带回来一条还没他小腿肚高的柯基,叫做大肥,阿吉脸都绿了。
不过过了一阵子,阿吉也喜欢上四条小短腿还爱疯跑的大肥了,成天不是发大肥进食图,就是大肥围着自动喂食器打转的视频。前几天还发了他带着悠悠与大肥回西北老家过年的盆友圈,里面两人一狗好不快活!
到了季晨这个年纪,成家立业确实挺急的。不过季晨还好,他之前从B城出来打拼的时候,就和家里二老说过自己的感情急不得,再催也没用,一切都慢慢来。二老嘴上好的好的,心里也是知道季晨性子,你越急他反而不急,但他要急就是真急了。
算算时间,距离上次回去看二老的五一,都过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老妈妈的腰现在怎么样了?季晨往家庭群发了个问候的表情包并贴上高铁到站时间,过了片刻,二老挨个冒出来了:【晨晨要回来了!】【到火车站我去接】
【十点半到火车站,你们不用出来了,我待会坐公交回去,这天冷的别冻着。】季晨回了句,他家在B城开发区那片,和车站还有段不短的距离,虽然A城地铁已经像繁花开遍,B城这儿还是只有寥寥几段,他要从车站回去还是老方法——搭366路公交。
【我再多穿点衣服,不冷的,在二楼候车平台等我。】季老爹执拗地要来接儿子,老妈也说了几句让季晨在二楼等,不然回来午饭都冷了。季晨只好答应下来,又问了下公司年货送到没,领到的时候直接打包快递送回去了,看了送达时间刚好是今天。
【短信发来了,东西还在驿站,等会回去一起拿了。】
【好的,回去的时候我再提醒下。】
回完二老消息,季晨也有点瞌睡了,关了手机闭上眼睛小睡一会。昨晚上他和丁小猫说完那封信后,其实晚上有点失眠,凌晨两点好不容易翻滚进梦乡,就梦到了那段时间,那段如今想起还会以为是幻梦的经历。
到了B城见过二老,吃完午饭后的季晨又在家周围随便溜达。年轻的时候,他也和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样,觉得老城是破旧不堪的,恨不得马上能摆脱小镇青年的身份,投身大城市的熔炉,骄傲地成为城里人。长大之后才发现即使他进了城市,也只是在一台巨型机器上做一枚微不足道的螺丝钉,反而是回到乡下,在父母的身边还是那个需要关心的小孩。
走到一片搞得蛮好的商业区的时候,季晨发现有家A城蛮火的连锁奶茶店也开了过来,门口一对小情侣举着甜筒彼此舔一口,你侬我侬的模样羡煞旁人。季晨目不斜视的路过了,因为他发现这两位样貌过于年轻,大概是青年人按捺不住恋情的传统反面教材。
要是季晨没记错的话,以前这片商业区的位置是一片工厂,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大卡车,一年四季尘土飞扬,晨妈妈还教导他一定要给大卡车让路,别抢道,安全第一。工厂后面则是荒地,里面长了有人高的野草野花,小时候他们把进荒地叫做探险,还以此作为练胆游戏看谁胆大,不好意思每次都是季晨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季晨到现在还记得,那次带着一个新搬来的小妹妹进行探险活动,他们钻的太深了,周围都是草,连前面玩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二人直接迷路。当时又是夏天的黄昏,天黑的特别快,季晨都紧张了,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反而是牵着他手的小妹妹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跟着这位大哥哥。或许是吉星高照,那次还真叫季晨瞎猫捉死耗子,从荒地的另一个出口走出来,不过被大人们的手电照脸。这次事件也是导致荒地被封的直接原因。
【清水区人民公园】这是荒地现在的名字,建了一半,开放出来的部分还挺有模有样的,小桥流水,周围是高大的乔木,偶尔会听到斑鸠特色的咕咕声。里面有片广场,晨妈妈和老年盆友们晚上会过去斗舞。
绕着半开放的小公园走了几圈,天黑了下来,季晨也收到了晨妈妈让回去吃饭的消息,乖乖地按照原路返回了。第二天是除夕,昨天出门暴走一万步的季晨懒得很,选择在家开摆,晨妈妈和季老爹也拿他没主意。
晚上吃完饭,季晨下楼又兜了会,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来电,来电归属地显示是A城。
“新年快乐。”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但季晨乍一听还没想起来是谁,对面又传来了接连的烟花爆竹爆炸的声音。等待烟花们炸完后,季晨回道:“谢谢,同乐,另外你是哪位?”他已经收到很多新年快乐的消息,每个都会认真回复。
“……”电话那头陷入片刻沉默,季晨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在零下六度的夜晚。他把手放在棉服外套口袋里,捏着那个刚才要拿出来的打火机,指尖摩挲着它光滑的塑料外壳。
终于,电话那头的人回复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要消失在B城的寒夜里。
“对不起。”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季晨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后背还有层尚未完全褪去的冷汗。然月民宿老板阿吉给他安排的房间朝南,早上大理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射在房间地板上,还有他摊在床边的手臂上,时间久了甚至有种炽热的炙烤感。他甩了甩被太阳烤得发热的手臂,嘴里咕哝了几句,心思却还在方才醒来的噩梦之中。
当然季晨是出来旅游玩耍的,要是被这小小噩梦缠绕住,失却游玩心情,可是亏爆了。他也不太认真地去探索噩梦内容,只当是在过去无果的悲惨恋情阴影还在了。不过里面还有一位意外的客人,反而是让他感觉这噩梦不是那么恐怖吓人了。
如果待会能在人民路街头遇上彩铃小妞,就把昨晚上梦见她这趣事和她说了。季晨一想到这神采飞扬的小妞,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来大理路上就遇到,没想到能在城中再看见,还驾驶摩托一起环绕洱海大道,只能说他两还挺玩得来的,臭味相投!
洗漱完毕后去楼下干了一碗云南小锅米线,季晨选了个小酥肉配餐。等待期间看见隔壁带着儿子来干饭的老父亲一个劲往小铜锅里加油泼辣子,眼看着都堆成小山了,这位父亲还是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儿子连声道这可是早上啊,少吃点辣的吧,这父亲才罢手。
恰好季晨的小锅米线也来了,他寻思是否是这家店辣椒不辣,也大方地往自己碗里放了两勺油泼辣子。隔壁老父亲大快朵颐,一筷子下去呼噜呼噜地吃起来,边吃还边赞扬云南的辣椒够劲,又说要是来点油馍就更好了,儿子应道确实好吃。季晨听着这父子二人后面说话带了点陕北口音,低头看着碗里飘荡的油泼辣子,汗流浃背了。
身为江南人士的季先生最后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将小锅米线慢慢地放进了肚子里。代价就是吃米线的时候疯狂喝水,干完这顿他已是满面通红,说话都带着喘息,扶着墙出了米线店。沿着人民路往上走,身后是洱海,面前是苍山,洱海烟波浩淼,苍山山青如画,连带着走在其间的季晨都体会到一种人在画间的和谐。
不过彩铃小妞一声吆喝给他从画里拎了出来。眼瞧着这小妞穿着件很有民族特色的淡蓝色长裙从街角转来,之前的丸子头放了下来,长发披肩,两鬓发丝自然垂落,脚上是双白色露趾凉鞋,形象从之前的活泼运动系转变为看似恬静温柔的淑女风格。就是嗓门老大,还是此前那味道,这般反差令季晨怔住片刻。
倒是彩铃先绷不住了,指着季晨红扑扑的老脸哈哈大笑起来,精心营造的淑女形象全无。季晨张开嘴巴嘎嘎两句,被辣椒辣的后遗症还在,舌头都有些麻痹,想要说点什么挽回自己形象,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绷住脸静等彩铃笑完。
过了片刻,彩铃终于是笑话完了。她踮起脚尖拍了拍季晨肩膀,笑道:“大叔大早上就红着个脸,看着福缘颇深啊。看看我这身新造型怎么样?”她站在原地拉住两侧裙摆,呼啦转了个圈。印染着蓝色涂鸦的长裙变成一朵美丽的盛开花朵,配上年轻女子窈窕的身形,充分展现出年轻活泼的魅力。
季晨看在眼里,不过只是嘴巴上简单敷衍两句:“太美了你就是人民路上第一大美妞。”听得大叔夸奖,彩铃脸上笑容更是灿烂,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往前面走,边走边问道:“大叔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没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古城拍照呗,我想拍美美的!”
思量了一番,季晨实际上就打算到处走走逛逛来着,也没个确定的地点路线。他是一个人来大理,和这小妞在一起也能搭个伴,一同游览古城说不定更有意思呢,也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不过他们这对中年大叔与年轻少女的组合,在街头略显诡异,时不时有路人看向美丽的彩铃,又疑惑地看着明显风格不一的季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敢上天捞月的彩铃才不在意路人的眼神,只是像只百灵鸟快活地和季晨聊着路边的商店招牌花花草草之类的。季晨一开始还有点怪味,看彩铃这般淡然自信,也是不再鸟路人,和彩铃一问一答地走在路上。到了建筑风格很复古的古城打卡点,里面不少和彩铃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子,季晨更是觉得仿佛被莺莺燕燕环绕,隐约有些飘飘然了。
“大叔,那个女生的姿势很不错欸,我也想拍一个,你帮我拍呗。”前头有个女生将扎染的裙摆散开,斜坐在古城石头座椅上,目光望向远处苍山,成片效果很不错,看得彩铃也是十分心动,连声呼唤来季晨。季晨将看着另外MM的眼神收回,拿着彩铃手机蹲守在机位上。
彩铃摆好姿势,季晨按了下快门就说拍好了,走到彩铃坐着的地方给她看了下效果。鲜少拍人像的季晨还是有点忐忑的,不知道这年轻妹子是否会嫌弃自己拍照技术太烂。看了照片的彩铃哈哈一笑,说她要求不高,只要能把人拍出来就行,这张图裁一裁还能用。
彩铃指着自己边上那个误入镜头的粉色裙摆,一板一眼地和季晨说道P图的小技巧,什么色彩统一啦保持人像居中还有分块展示主体之流,听得季晨一愣一愣的直点头。在彩铃P图大手子耐心指导下,季晨也上道了些,甚至会主动问她要不要去那片白墙下摆姿势,说阳光不错。
彩铃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蹦蹦跳跳地过去要站好。谁知另一名女子也想在墙下合影,二人同时入了镜头,季晨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举着手机的年轻男子,恰好那男子也抬头望来看着他。季晨寻思要不等别人拍完了再拍,正要招呼彩铃过来,意外地是两个年轻女孩儿面对面笑了笑,竟是保持着一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感:“我们两一起拍!”
季晨听闻此话,自然是咔哒咔哒一阵猛拍。两名女孩儿或是并肩或是携手,阳光洒在二人身上,走在白墙绿蔓黑瓦的古城里,曼妙身姿停留在快门按下的那一瞬间。拍完后,季晨选取了一些自认为无比得意的作品隔空投送给对方,对方也返还了些。明明是两组陌生人,却在镜头前拉近了距离。
看着正在传输数据的两位男士,女子嫣然一笑,握住彩铃的手介绍起身份来,原来她叫做小绿,那男子是她对象,名为小霍。小霍和小绿都是北方人,少见地来一趟南方鲜花之城,打算再停留一天回去。彩铃说道自己是上海人,和季晨也是偶然相识,发现意气相投后便组合了个古城搭子。
话题拐到季晨身上,彩铃想起早上某人吃辣椒辣飞天的笑话,咯咯笑了起来,说虽然都是南方人,但季晨吃不了太辣的。问道小绿古城里有没有推荐的好吃的,小绿也是个吃货,顿时笑意更浓,推荐了一些当地菜馆,还有一家他们在网上做攻略看到评价很不错的菌菇火锅,恰好她和小霍订了位子,问二人要不要一起加入。
一听当地特色的菌菇火锅,小绿在边上还推波助澜地提及味道极为鲜美,汤泡饭都好吃,季晨看着彩铃小妞眼睛都发光了,连声说道可以可以,当天午饭也是在这当地有名的菌菇火锅店安排了。
去调蘸水的时候,云南火锅给季晨来了点小小的蘸水震撼,整整一桌子的各色蘸水料,不时有客人起身添料。季晨也是麻了爪,捧着料碗不知道咋调才比较地道,看别人都往里头加一种白色的根茎状植物,下面写着折耳根,他也去加了点在碗里。
带回来的时候,他边上的彩铃瞟了一眼,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对面的小绿小霍也是笑了起来,称赞季晨好眼光。季晨不明所以,等着汤锅沸腾吃菌子和牛肉片。菌菇原本的柔软在咀嚼中破碎,那不知名的菌子碎片在他嘴里一滑,像是流淌在水上的花瓣,自然而然地下了肚,随后美味升腾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清吃的第一口就给季晨干得两眼发光,他立刻又夹了一片在蘸水里唰,筷子连带着那白色小根茎带进嘴里,滚烫的伞盖和凉凉的折耳根结合,竟有种在山坡上打滚的野趣。自季晨筷子伸进料碗里便目不转睛看着他,彩铃被他能接受折耳根震惊,问他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季晨纳闷呢,这么好吃的东西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来只有他碗里有折耳根。小霍说他以前吃的折耳根有股泥巴没洗干净的土腥味,他吃不了。小绿称自己觉得折耳根味道很怪,也不吃。彩铃缓缓道,在她们寝室,敢吃折耳根的人被冠以勇士之名,语毕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季晨。
这一顿菌菇火锅吃的季晨饱饱,一方面菌子是真好吃,另一方面在彩铃小妞面前出了回风头挺爽的还。餐后小绿小霍说道二人要去洱海大道,彩铃道他和季晨要再去古城转转,也是就此分别。季晨无所谓去哪里,反正就瞎转转,也是跟在彩铃屁股后面随便逛了个下午。
日沉时分,天空很快从夕阳的橘红变为深蓝,周围的店家纷纷点起灯,黑夜降临。前头漫无目的行走的彩铃止住脚步,转身看着季晨。恰好二人附近的店家装修是复古风格的,橘黄白炽灯光落在年轻女子的脸颊边。未被灯光照耀的部分是阴影,使得彩铃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声音依旧是清脆的,似乎受到这黄昏余晖将尽的影响,难得带了点低沉:“季晨,我要回上海了。”
头回听见这小妞用这么正式的语气喊自己名字,季晨怔住片刻,又笑了起来:“回去也好呀,以后有空多联系。”他想了想在大理古城和这小妞的相遇,一切都像是一个神奇的剧本,偏偏这剧本还真就在现实之中走了下去,玄之又玄,二人身上似连接着某种缘分脉络。不知为何,他竟是想到了莫霄宁。如果莫与他也像和彩铃这般有缘分,是否二人就不会结束。
哎,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能再深陷其中呢?季晨赶紧摇了摇头,要将脑海中出现的遗憾之情甩去。这一动作却是叫彩铃误会,女子把手背在身后,点了点脚,那双精致的白色凉鞋与石砖地面相碰,发出“哒哒”的声响。
“大叔,你这摇头是不想我离开嘛?原来我对大叔这么重要的嘛!”此言一出,那个深沉的彩铃消弭无踪,又是调皮捣蛋的那位上线了。她微微笑着,等待季晨的回复。
季晨这头还在自己的心事之中,乍得听到彩铃王婆卖瓜的行为,也是无语了。他摆摆手,做出一个送别的姿态:“我的彩铃小姐,您就快点去下关机场吧,大理剩下的风景我帮你看了。”
领悟到自己会错意的彩铃吐了吐舌头,回了个摆手,就要一蹦一跳离开了。但看着她离去的孤单身影,反而是季晨又开口说道:“哎,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儿,昨晚我还梦见你来着。”
原本迈步的彩铃立刻调转方向回到季晨面前,摆出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是不是本小姐带着你上天揽月下海捉鳖啊!”
被这不着调的小妞再次无语到,季晨摇了摇头:“可没这么爽!”他回想了下昨夜的噩梦,只能记起部分了。大概就是开始他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两人在茂密的绿色植被间穿行,但这树林仿佛无穷无尽,永远也找不到出口,骇得女孩儿直哭。季晨要帮她擦眼泪,手指落在她脸上后却发现这女孩不知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忘了这人是谁,只知道意识到的时候,心口像是爬出了许多长刺的藤蔓,碎裂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面发生的事情记不太清楚,结局倒还有点印象。在一个月亮形状的彩灯下,周围放着轻缓的华尔兹,彩铃挽着他的手,踩出和谐的舞步。音乐停止,恰好也是梦醒时。梦里的彩铃脸庞也是模糊的,但季晨能够感觉到手臂揽着的纤细腰肢是她的。当然季晨没好意思直白地全说了,显得自己特像馋天鹅的癞蛤蟆,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彩铃在他的梦里跳舞。
听闻自己入了大叔的梦,彩铃笑嘻嘻地鼓起掌来,道:“大叔你这梦可以啊,我还真会跳舞。你会跳嘛?不会的话我教你一点啊!以后带哪个女孩子跳舞的时候别忘了本小姐是你的舞蹈老师!”
季晨惊了一下,推脱道:“我还没跳过舞......等下,你不是今晚的飞机嘛?赶紧去机场吧别耽误了。”
彩铃摇了摇头,“没事啊,我待会去南门游客中心坐大巴就行,时间肯定来得及。大叔,让我教你最简单最基础的方形步吧!说不定你会因为这爱上跳舞呢!”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个中年男子梦见自己,她只是想要再和季晨说说话。
拗不过这丫头,季晨只好点点头。见大叔答应下来,彩铃面上微笑之意更甚,拉着季晨跑到空旷地方,对面恰好是一家咖啡馆。店门口挂了个店主去喝酒的牌子,大门紧锁。两人对着咖啡馆的玻璃墙面排排站好,面对着面,季晨就看见彩铃脸上那副很难绷的憋笑表情,自己也绷不住笑了。
彩铃这小妞确实是挺适合当舞蹈老师的,虽然季晨舞蹈基础为0,这三十老大的身子骨也是梆硬无比,学习四方步的时候,竟真能从小妞循循教导中走出一板一眼的舞步。开头还有点尴尬地把手放在小妞腰间,后面心神沉入教学反而没那么多顾忌,只知道跟着女孩儿口中的1212迈出对应的脚。
大理的晚风带着点洱海的潮气,时间在舞蹈间逐渐流逝。季晨还在想着该迈的脚,彩铃先停了下来,她这次没有说太多俏皮话,只是简单地讲了句:“快到发车时间了,我先走了哦大叔。”语毕,年轻女子穿着淡蓝长裙的身影渐渐被黑夜掩盖,那双精致美丽的白色露趾凉鞋也在人群各色鞋子中迷失。
这时候季晨才发现,自己又成了一个人。他淡淡一笑,哼着小曲,接下来打算回到然月民宿,脚下步伐温习着彩铃老师的教导。行进时将自己想作一棵植物,曾经有只蓝色蝴蝶短暂地落在他的叶片上,停留倏忽时间又飞走不见。
蝴蝶来过,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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