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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四周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
看了莫约两个小时,温珵将书放下,看向头顶的监视器,眉心紧皱。
窗外隐约可见亮色。
快天亮了。
黎袭野可能在睡觉吧。
坐太久了他干脆走出去看看。
出去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好像是一栋占地不小的别墅,单单是客厅目测已经有两百平,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装修偏向欧美。
在外面现在站着两名佣人,看见他也并不意外。
“温先生。”
温珵朝他点点头,往外走了走,外面的出口站着四名保镖。
现在他才确定黎袭野是玩真的。
整栋别墅到处都设置了监控摄像头。
无论他走到哪都在监控之下。
不过是走了一会,温珵额角就覆上一层薄薄的汗水,也不知道黎袭野做了什麽,别说跑了,走几步都能喘。
他看向那两名佣人,“黎袭野在哪?”
“您跟我来。”
温珵跟着佣人走到二楼最角落的房间,门下亮起的光说明黎袭野现在并没有睡觉。
他直接推门进去,门却没有开。
门被黎袭野从里面反锁了。
此时温珵面上已然带上愠怒,“黎袭野,出来。”
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传出。
温珵的火气在一点点攀升,如果黎袭野执意把这件事变得複杂他能做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结束这段关系。
“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不和我说清楚我们就分手吧。”
温珵是喜欢黎袭野,但有时候黎袭野的做法太气人。
在一次次打破他对他的观点。
以前的坏毛病是改了。
又惹出新的一堆毛病。
他缓了缓心情,转身离开。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温珵也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隔了一会,门依旧没有被打开。
温珵回到先前待的地方。
黎袭野背靠在门上,背抵在门上,脸上神色阴明交织,分割成两极,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没有半点颜色,双眸爬满血丝,黯淡无神,像失去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吹走。
温珵睡了一天一夜,他压根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噩梦。
听不见门外的任何动静,他才慢慢站起身,视线落在房间里的几块屏幕上。
-
天亮,黎袭野去了公司,他脸色难看,没多少个人敢触霉头,虽说是自己创业,但毕竟在外人眼中黎袭野还是那个黎家三少。
他完全看不进去下属交上来的文件,心髒不断被産生的情绪反複碾压,摧毁。
不安,恐慌,惊惧的情绪源源不断。
他现在整个人手脚发麻,坐立难安。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是之前他从集团带过来的助理。
“黎总,外面有个老先生找你,说他是温…温先生的老师。”
黎袭野正将烟盒拿在手上,闻言迟疑地放下,他没有烟瘾,但对劲抽烟的频率是以前的好几倍。
随着助理走出去,面色比之前好了些,老人坐在招待室。
推门进去,黎袭野坐在老先生对面。
“陈老。”
黎袭野以前见过几次,说过几次话,他知道温珵和他老师的关系很好,堪比亲生父子,每周温珵都会抽出一天时间过去陪陈老。
陈老一生都泡在科研里,没有结婚生子。
黎袭野对他也很尊敬。
陈老眯了眯眼睛,颤着手将眼镜擦了擦,戴上后,佝偻的身体往前倾,像是要将黎袭野看清楚,良久,他才道:
“温珵最近去哪了?我给他打电话怎麽没有接…”
黎袭野没有勇气直面眼前这个快八十的小老头,移开目光,低声说:“珵珵手机不知道掉在哪了,最近他身体也不舒服,我回去会和他说的。”
陈老握住拐杖的手紧了紧,“我去他家里问过了。”
“他到底在哪!!”陈老的这句话更像是喊出来,苍老沙哑的声音满是紧张。
拐杖在地上咚咚作响,每一下都在黎袭野心上敲下一个警钟。
“咳咳—”陈老扶着胸口咳嗽,黎袭野脸色骤变,几乎瞬间就起身轻轻帮他顺着气。
“您别急,温珵没事。”
“你把他藏起来了?!”陈老的咳嗽缓和下来,语气质问的意思也变的明显。
黎袭野将头垂得很低,默认了。
“你——”陈老不停喘着粗气,指着黎袭野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我就不该让温珵自己做决定!你们根本不合适!造孽啊!!”陈老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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