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全家都妄想症】(1 / 2)
('\t\t\t「催催催,时间还早呢,都够不小人出去课金来一发了。」拇指一划关掉提示,我瞥了眼萤幕顶端的时间——离集合时间还有整整二十分钟。手机往裤袋一塞,迈着脚步就往隔壁体育馆晃过去。
经过社区门口那丛半死不活的万年青时,几条褪成奶茶色的封条还在栏杆上挂着,底下散着几片碎花布,风一吹活像谁的苦茶破在灌木丛里。多半是那只蠢二哈的杰作──十几个小时前,它就是死在这片草丛里,疑似急性肾衰竭。说来讽刺,它啃了我晾在外面的咸鱼,我吃了没事,它倒是直接从拆家战神晋升成广南市“吃咸鱼死亡”的唯一案例。这玩意儿不愧是省内第一生化兵器。
拐过街角,体育馆的铁灰色大门已经杵在眼前。瞄了眼时间,提早十五分钟算我仁慈了吧?结果排队的长龙早从馆内溢到人行道上。我叼着根没点的烟,在队伍末尾嘎吱一声刹住脚,心底给自己狠狠按了个赞——信那帮孙子的「准时到刚好」?呸。
队伍分了二十多条支线,基本上随便挑一条去排就好。人群里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落,大家都在猜测这次召集的目的,顺带分享今天遇到的怪事。
「我朋友家的鹦鹉今天疯了,一整天骂骂咧咧,嫌夥食差、笼子小,还嚷嚷着要我朋友给它找个妹子传宗接代。」
「害!你这算什麽?我们学校的校草今天忽然秃了,头顶亮得能当镜子照。结果你猜怎麽着?他那些女友们一个接一个跑来分手,前前後後来了三十多个,里面还有我朋友的女友呢...哈哈哈」说话的人眼角带泪。
听着周遭人天马行空地聊着各种魔幻日常,我差点忘了自己才刚从一个「女儿国」回来。摇摇头甩开杂念,把注意力转向体育馆出口。
出来的人各色各样,有些人戴着像是某果新款AR眼罩的玩意,不过是整个头盔的版本。我心里嘀咕「我国已经研发出脑机介面了?还是潜行游戏设备?」但奇怪的是,并非所有人都戴着那东西。有些人手腕上套着超粗的手环,有人脚踝套着脚环,甚至还有戴颈环的。最夸张的是个包头巾的家伙,临走前还朝人群吐了吐舌头──舌头上赫然挂着个超粗的舌环。
「搞什麽鬼,这是最新自动检疫加上传健康码的硬体吗?还带这麽多花样。」我心里默默OS,但有些人出来时身上什麽都没有。那些环是自选的?还是随机分配的?
终於排到体育馆入口,前面只剩两三个人的时候,总算能听清里头的动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姓名?」
「黄小乐。」
「出生年月日?」
「1995年2月28日。」
「你看到旁边这位女士吗?」
「看到了。」
「好看吗?」
「好看。」
「那你住哪儿?」
「天河XXXX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里面穿的是什麽颜色?」
「白色。」黄小乐顺手摸了摸鼻子上那不存在的血。
「透视眼,给他戴上头盔。」
「什麽???」
还没等黄小乐反应过来,两名军装大哥已经把他按住,旁边的工程人员迅速帮他戴上头盔。原来异能被国家发现了,这是在检视能力吗?但那头盔究竟是什麽玩意?
正在脑袋快速运转的时候,我被推到前面。只见里面坐着一位军服大妈,正在问前面的人:
「姓名?」
「陆小风。」
「出生年月日?」
「1989年3月8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看到旁边这位女士吗?」
「看到了。」
那青年瞪大眼睛,盯着大妈旁那位穿军服却显得比电视广告还撩人的美女,生怕稍有闪失就损失五个亿似的。
大妈看到他看的眼神都快直了,随即问:
「住哪里?」
「深北XXXXX。」
「她里面穿的是什麽花纹?」
「啊?」
大妈挑挑眉,道:「把手放在这台机器上。」
只见那家伙把手放在机器上,「啪」的一声,双手被卡扣死死锁住,动弹不得。大妈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你自求多福」的微笑,警告道:「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可以喊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机器启动的瞬间,青年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全身抽搐得像跳机械舞的癫痫患者,头发根根竖起,活像被雷劈中的超级赛亚人。紧接着,他「啊」地一声弹起,像条被丢上岸的鲤鱼,重重摔在地上,口吐白沫。
旁边的工程师迅速切断机器电路,打开卡扣,发现里面全是水,估计是机器短路,随即两名士兵将他抬上担架,离开了。
大妈瞥了一眼地上的「死鱼」,淡定地在记录本上打了个勾,碎碎念道:「水系...下一个。」然後抬头看向队伍,眼神里写满了「你们谁还想试试?」
「下一个。」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大妈在叫我。站在我身後的人推了推我,让我快点过去。我两腿发软,心脏差点跳出来,感觉自己准备上刑场,只能勉强把自己挪到椅子上,放下身分证。
大妈开始对我冷冰冰地问话,语气像是审问连环杀人犯:「姓名?」
「区...区扬。」我声音抖得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区扬还是区区扬?」大妈挑眉,眼神里写满了「你这名字是在逗我吗?」
「区扬!」我差点拍桌而起,但看了看大妈那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默默把怒火咽了回去。
「出生年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1994年11月3日。」我老实回答,心里默默吐槽:「这大妈是在查户口还是给我算命?」
「看到旁边这位女士吗?」大妈指了指旁边一位穿着制服的小姐姐。
「会看不到吗?」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麽个大活人站那儿,我又不瞎。」
「问话就别扯淡,你什麽态度!」大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我身分证都跳了起来。
「看到...」我缩了缩脖子,怂得像只被雨淋湿的鹌鹑。
「住哪里?」
「XX区OOO。」我快速报出地址,生怕大妈再拍桌子。
「她里面有没有穿?」大妈突然抛出致命一击。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穿了吧!」
话音未落,我就猛然醒悟:「你这大妈根本不讲武德!这简直是送命题啊!我要是说「没穿」,岂不是显得我很变态?我要是说「穿了」,那岂不是表示我有透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在大妈准备大声宣判我的"检测结果"时,我灵机一动,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猛地抓住大妈的手,眼神真挚得像是要入党宣誓,压低声音道:
「这年头谁里面会不穿?你说是不是?大妈,您想想,这问题问得多伤风败俗啊!咱们可是文明社会,讲究的是和谐友爱,怎麽能随随便便问人家穿没穿呢?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这儿是变态集中营呢!」
大妈被我这一通操作整懵了,眼神从怀疑逐渐变成了「这小伙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似乎被我那真挚且狗腿的态度打动了。她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行吧,算你有点道理。不过...」她指了指旁边那台全新的机器,「手放上去,别耍花样。」
「那个...我手汗多,这东西不会短路吧?」我边打哈哈边试图抗拒,心里疯狂OS:「这玩意要是再漏电,我怕是直接晋升为广南市第一人形电鳗了。」
大妈却丢出一句:「放心!」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安慰一个怕打针的小孩。
我心里默默OS:「放心?我放哪门子的心!一天到底要被电几次?我是来测异能的,不是来当特斯拉线圈的!」
看着大妈身旁两位一脸严肃的大兵,我只好战战兢兢地将手轻轻放上机器,动作慢得像是在拆炸弹。只听「啪嗒」一声,机器迅速扣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跟我的手腕有仇。
我的双掌与冰冷的金属面紧密贴合,感觉像是被塞进了冰箱冷冻层。随着大妈启动机器,我立刻感受到全身的电流似乎在开趴,从指尖一路蹦迪到脚趾,抽搐得像是跳机械舞的癫痫患者。
「啊——!」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差点连小便都控制不住。这台机器简直是为单身汉量身订制的痛苦指数测试仪,让我在那几秒内彷佛经历了一整天的社死:从起床被疯批女当小白鼠,回家跟行政小妹深情对视,再到晚上被电成烤串,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於此。
终於,机器停下了,我长长舒出一口气,瘫在椅子上喊道:「终於完了!」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地狱爬回来的烧五花,浑身散发着焦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妈摇摇头,冷冷示意两位大兵把我带到另一个地方,眼神里写满了「这货没救了,拖走吧」。
紧接着,我被那两名大兵一左一右夹着,像拖一条死鱼一样拖到一个全白的小房间内。房间里仅有一张床、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整个空间封闭得像个高科技冷冻室,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盯着那张床,脑子里乱窜着各种猜测:
「这是休息用的?不对,谁家休息室长这样,连个WiFi都没有!」
「是检测异能者心脏跳速的?那我岂不是要躺上去被电成心电图?」
「还是说...这是用来切片研究的?等等,切片?!」
我顿时打了个寒颤...
但表面上,我还是强装镇定,乖乖坐上其中一张椅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发考卷的小学生。两位大兵把我带进来後就出去了。
正当我还在想着这房间的用途时,门突然「咔嚓」一声被打开了——一位身着白大褂、纯欲气质的美女拿着一叠报告纸大步走了进来。她的步伐像是在台上走秀,白大褂的衣角随风飘动,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修身连身裙,整个人散发着「我是来搞科研的,不是来走红毯的」的矛盾魅力。
「你是区扬,对吧?」她开口问道,声音清冷得像是在念实验室守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的...」我下意识回答,眼神不由自主地定格在她身上。
当然,这不是因为她那精致到能当国家宝藏的外貌,也不是因为她那高冷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气质,而是因为她那露出一截的北半球,不,那是木星——至少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像是某种神秘的科研仪器,让我这苦练30年的钛合金狗眼瞬间失焦。
「确认一下你出生年月,是1994年...?」美女低头翻着报告纸,语气像是在核对超市小票。
「11月3日。」我老实回答,心里默默吐槽:「这年头连测异能都要查户口吗?」
美女将那叠纸放在桌面上,随後双手伸向我大腿上方——我瞬间屏住呼吸,
结果,她冷不丁地给我来了一记「科学检测式」的掐脸操作,手指轻轻捏住我的脸颊肉,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她的指尖微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让我瞬间僵在原地,脑子里疯狂OS:「这...这是什麽情况?科学检测需要这麽暧昧的操作吗?!」
她的脸凑得很近,近到我能看清她睫毛的弧度,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肌肤。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玩一场心知肚明的游戏。
「是这样的,国家正在收集大家的异能数据,可是有些人的数据测不出来,我们是真的很为难啊。」她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摩挲我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般的无奈,彷佛在抱怨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搞得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那你们也不能这麽掐啊...」
她的手指稍微用力,捏了捏我的脸,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皮:「可是这样比较有效率嘛,你说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异能吗?」那双小狗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眼神里写满了「快说实话哦,不然我就继续掐」。趁着那尴尬又暧昧的静默,我下意识说了一句:「我会传送。」
话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这特麽是什麽鬼回答?!我是被掐傻了吗?!
她愣了一下,松开手,推了推眼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传送?你是说...你能瞬间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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