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牌局【/All博】(1 / 2)
8:12PM。窃语酒吧,龙门。
今夜有小雨,绵密细软的雨丝如同衣衫上的针脚,将无数行色匆匆的路人们那被水雾晕开的身影,紧紧地连缀在一起。霓虹灯箱与街灯的光成朦胧的一团,那星星点点,如同幻影般的五彩的光,映在黝黑地面的水洼上,被谁的匆忙而无情的鞋底一脚踏碎。
窃语酒吧的招牌就在这凄苦的雨夜里,幽幽地在一条偏僻小巷里点亮了。
那简陋而幽暗的小小店面,比店外的狭窄陈陋的街巷更为安静。客人三两成团,散落在店内的各个角落。
有酒杯相碰的脆响,客人们之间的窃窃私语,还有如同窃语般轻微作响的洗牌声。
然而,在那个赤红如同火焰般的龙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酒吧主人仿佛才睡醒般从吧台后缓缓探出头来。他惺忪的眼睛对着龙门的主人只是一瞥,干枯如同树枝的手掌抬起,向着警惕的客人们轻轻一挥。
时间又在狭小简陋的酒吧内开始流动,窃语声再度响起,此起彼伏。
吧台上那颗散发着腐旧气息的头颅又如同困极般深深埋了下去。
“替魏某向令尊问好。”赤龙向吧台后的人影轻轻颔首。
沙哑的声音吐字含混,似乎是舌头莫名少了一截,“当不起。”
龙门的主人微微一哂,不以为意。他的目光落在店内最靠内的一桌,洗牌的声音再度在那里响起。桌面上散落着卡面奇特的纸牌,酒杯倒了两个,劣质的酒液正顺着桌面木板的裂缝沿着桌脚往下流淌。
侧脸布满黑色结晶的萨卡兹手里拿着牌,在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那双火红的眼睛敏锐地回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彦吾慢步踱了过去。
“桥牌?”
萨卡兹“哼”了一声,“找博士?……他还在和那群黑色雨披的人讨价还价呢。”他将搭在身旁木凳上的长腿一收,拢起手里的纸牌,向着他的牌友说,“喂,萨科塔,下一条规则是什么?”
金发蓝眼的萨科塔面无表情,五官精致冰冷得像一尊人偶,瓷白的面容一半隐在灯光照不亮的阴影里。半分眼神都没有落在今夜出现的不速之客身上,声音生硬平板得如同AI的电子音,“极寒之地的温迪戈是百搭的花色,唯独雾中的母狼与它不能成对。那张也是开始的花色,拿到的人可以只下一半的注。”
“嘿,”一个锐利而年轻的声音应答着,打出雾中母狼的牌,把一块深色的石子丢到桌上,“那我们开始喽。”
赤龙的目光应声从天使与恶魔这对奇怪的组合转到一边身材瘦削,个子略矮的菲林身上。
“……是你。”
年轻的菲林向着面前这位身材高大的赤龙咧开嘴,稍稍突出的吻部露出一口雪白的利齿,“呦,魏总督您居然认识小人……来玩牌吗?”
“嘁,别多嘴,庸医。”萨卡兹警告般地踢了下桌脚。桌上仅剩的酒杯摇摇欲坠。
“有什么关系嘛,”菲林拖长了声音,“在博士加入之前,这都只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啦。”
“无妨,”魏彦吾对此颇感兴趣,“魏某在一旁观战就好。”他拉开一把木椅,在桌边坐了下来,老旧的木椅发出“吱呀”一声。
萨科塔对这番意外的变故毫无反应,仿佛沉浸在牌局之中,自顾自地跟上第二张牌,“苍白骸骨的王储,逆位。鲸落之地迎来了一位新的死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獠牙的暴君,正位,它在向上升。”
菲林跟出一张极寒之地的温迪戈,“那我这张又怎么说?”
“它的咽喉已经被斩断了,母狼龅出利牙,”萨科塔戴着半指手套,露出的苍白指尖点点第一张牌,“它在无月的雾夜奔走,前爪已经在牌面外了。”
魏彦吾感兴趣地端视着摆放奇特的卡牌,若有所思。
这几个罗德岛的人似乎有自己不停演变的规则,如同占卜的解读暗喻着某些正在涌动的现实。
忽然,他从身后感受一个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他回过头去,博士的身形从阴影中缓慢浮出。他全身一丝皮肤都不露,深色的外套包裹得从头到脚,与黑色雨披的部队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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