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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麽说?”
“有一次洛洛得了流感,高烧烧到了40多度,持续了三天,去了医院无数次,却都是无功而返,只能那样苦熬着,又罗毅出差了,家里只有栗姝一个人,她几乎是衣不解体,每时每刻都集中了精力,生怕洛洛出什麽状况……哎!”
“所以,这也是你选择丁克的原因?”
“也不全然是,我只是觉得人生挺没意思的。而且世人皆苦,所以,再带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你不这麽认为吗?”
马斌淡漠地笑了笑:“难得我们有个共同点!我和你一样,也是丁克!每个人选择丁克的原因都不尽相同!”
咦?这个男人竟然也是丁克,竟然英雄所见略同,忽而张章不免对眼前这个人産生了一丝好感,嘴上就有点守不住门了:
“那你是因为什麽?难道你有什麽隐疾不成?”
这个女孩胆子还挺大,竟然口出狂言,和自己这麽说话!
“不过我猜,你们,不,至少你应该相信栗姝是清白的,对吧?”
马斌的头脑中正进行着头脑风暴準备回怼张章,忽然听到张章这麽一问,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探究之章:马斌vs苏延
虽然苏延是受害者,是始作俑者,也是这一系列悲剧的推动者,但滑稽的是,根据笔录的记载,他应该是被蒙在鼓里最深的人,对于整个案件都知之甚少,对案情勘查的帮助也并不是很大,所以马斌本把对他的走访排到了最后。
但巧的是,今天马斌在办公室门口就遇到苏延。
而他显然是刚与办案的刑警交涉未果,整个人是一副沮丧又无辜的模样。
虽然不是一夜白头,但相较之前,苏延看起来一下子沧桑了很多。
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感如今已经消失无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无生机的颓废和无奈。
“苏延!没想到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苏延见到马斌也很是错愕。他自然没有想到当初帮他和栗姝调解的民警竟然会和处理这件案子的刑警在一起办案!
“马警官,你好!”苏延还是很有礼貌地向马斌伸出手。
“正好!我还想去约你见面呢,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你!我有些事情还想问你几句!走!聊聊!”马斌笑呵呵地,也上前握住了苏延的手。
在马斌的“邀请”下,苏延也只能麻木地跟着他走进了一家公安局旁边的苍蝇小馆,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苏延毫不在意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标志,只顾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时烟雾缭绕,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苏延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疲惫,他的手颤抖着拿起酒杯,一口气将杯中酒倒进喉咙里。
那种烈酒的灼烧感让他有种醉生梦死的错觉。
“我刚才隐约听到,你想见她?”马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明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苏延还是闭上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重複了刚才在公安局里办案的刑警告知他的话:“不是亲属,也不是夫妻,自然是见不了面的。”
马斌问道:“我当时也不在现场,还真没听到,所以我很好奇,你别介意啊,你想见的,到底是余文静,还是栗姝?”
苏延错愕了,很是尴尬,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马斌看苏延的表情,心里却是一阵唏嘘。
他这段时间翻遍了所有人的笔录,也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去研究每个人的性格和心理,以他对苏延的了解,苏延指的她,绝对是栗姝。
而余文静这个嫌疑人,如今却已然是无人问津了,对此马斌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据说余文静的父亲听说这件事后,连律师都没有帮她请,一副放任她自生自灭的架势。
他也走访了这个父亲,但是即便是血肉至亲,可事已至此,他考虑得却丝毫没有什麽父女之情,全然是自己的利益归属。
余文静没有结婚,也没有后代,他作为父亲自然是唯一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故而他还甚至还是总是有意无意地试探地问了问会不会被判死刑……
所以马斌还是忍不住要在苏延面前提一下余文静的近况的:“余文静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这具体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至于栗姝,栗姝身边两位最为亲近的人接连去世了,所以也是可想而知!”
苏延听闻这些,紧绷着的脸上只剩下了苦涩。他略扬起嘴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原来他最惯常的假笑在现在也并没有那麽容易能信手拈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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