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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形势所迫。非我主动。”

“您就犟吧。听说,他连先皇后的画像都不肯留,您还喜欢他什麽。”

徐老受过先皇后不少恩惠,说到此处,义愤填膺,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依臣看,您吶,就是犯贱。”

盛夜明被骂得一个激灵。

城门示衆的雅帝尸体犹在眼前,他这又是在做些什麽呢……

或许,这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就该离开了。

张家案结束得极快。

据说是虞初动了些大刑,兇手撑不过,便招了。

出乎意料,杀张老爷的,竟是当时哭得最可怜的小妾。

小妾交代说,自己贪图张家财産,又得黑袍人指点,这才伙同背后之人,设了局。

她先捅死了张吉安,然后把刀塞到了被唢吶声引来的姬晨风手里。

“他到张家时,是个什麽状态?”虞初问。

“两眼无神,浑浑噩噩,似是,被控制了心神……”小妾答。

“黑袍人是何人?”

“真的不知道……”

张家案水落石出。

但这真相却难以叫百姓信服。

毕竟傀儡一说,实在诡异。

盛夜明刚被虞初强行从牢中带出一日,谁知外边儿,再起风云。

另一个常行善事的掌柜,也死了。

而姬晨风,再次,昏迷于杀人现场……

“孤让你们看好他!你们怎麽看的?!!!”

茶杯掼在杀无赦腿边,碎得七零八落。

三暗卫头头自知理亏,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敢在心里嘀咕,“世子那功夫,高得不像个人。而且,我们又不敢真打……”

沈茗心紧抿着唇,亦不敢发一言。

古禅同殷长信则是捏紧了拳,担忧之心明显。

民间风言风语传得快。

都说这个盛京来的大官,屈打成招,包庇真兇。

不仅把有灭郑家满门嫌疑的杀人犯带出死牢,还纵其一再行兇,一时间,临川人心惶惶。

有胆子大的,更是聚衆衙门,游行示威,闹着喊着,要府尹交出姬晨风,让真兇尽快伏法。

更有甚者,传出新君无道、上行下效的言论,暗中支持旧朝的势力,也因此蠢蠢欲动。

殷长信出去一回想要澄清,却被鸡蛋菜叶儿砸了满身的回来。

新朝刚立,□□为上。

民心激愤,非武力可解。

殷长信内心焦灼,这情形,将世子推出去,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他真的怕他家陛下,又要为郁皇,再牺牲一次。

君臣同心。

此番三进牢房的盛夜明,恰好,也是这麽想的。

“陛下不会冤枉好人,对吧。”

盛夜明跪在虞初脚下,仰着头,水盈盈的眼,融进虞初那两汪寒潭。

“你瘦了。”虞初不置可否,顾左右而言他。

“但陛下想要一个鱼饵,罪臣也得配合,对吧。”

盛夜明语气轻松,丝毫没有将被当成棋子的愤懑。

“姬晨风,你是特殊的。”虞初幽幽地盯着犯人。

“特殊”二字,叫盛夜明心神一晃。

“虽然,孤不知,幕后之人为何觉得你特殊。”

虞初眼睛眨也不眨,不放过姬晨风的任何一个表情。

“但想来,你自己该是知道的。”

盛夜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垂了眼睫,不敢回看。

“你方才回避了孤的眼神。”虞初笃定,“孤猜对了。”

“……”盛夜明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孤只能赌一把。”虞初背着的手无意识握紧,暴露了主人的不安。

良久,虞初没有说话,盛夜明估摸着,是要他搭腔。

“用何物来赌,赌什麽?”他配合着,只是仍不敢擡头。

犯人的逃避,叫虞初看在眼里。

跪着的人又在用拇指摩挲食指,熟悉的感觉让他心中像被蚂蚁啃食,涩,疼。

“用你的命赌,赌一个真相。”虞初答。

“罪臣原以为,这趟刑场,陛下会找死囚代我。”

盛夜明自嘲一笑。

“太假的饵,钓不出大鱼。”虞初耐着性子解释。

“那万一,饵没了,鱼也不上鈎呢。”盛夜明突然擡头。

虞初猝不及防,立马收起眼里的心疼,转而看向牢里的锁链。

“那可能就是鱼饵的命吧。”帝王道。

——

盛:我是鱼饵???

虞:我是鱼嘛。

新版18 处决

殷长信得知,虞初定了三日后绞杀姬晨风,怒气直沖天灵盖儿。

他从厨房抄了把菜刀背在身后,轻飘飘摸到虞初门口,趁着虞初开门之时,把菜刀架上了帝王的脖子。

正在屋顶上啃殷长信派人送的鸡爪的杀无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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